比試的地點從內城的翰林仙院,遷移到外城太白樓西側的廣場上,據說是因為想要觀戰的人太多!那些人並不全是儒門弟子,還有很多的仙修,都想去現場看一看。
這一天,桑子明帶著蓮香,秋嬋,白飛兒,再加上兩位婢女,桑晴和桑雨,連同管家鄭柞,一起來到現場。
來到近前,周圍人山人海,熱鬧的就像過節一樣。
廣場正中,有一個高臺,高臺四周,佈置了透明的結界。
這次負責監察擂臺賽的裁判,已經不再是張先和鄭谷了,而是換成了地仙張載。
桑子明登上擂臺,對著張載拱身行禮:“弟子拜見張先生。”
如果按照輩份來說,桑子明乃是步虛修士,應該稱合道真君為師叔,稱地仙為師叔祖,可他師傅陸九淵就是地仙,如果稱張載為師叔組,那就有些亂套,倒不如干脆稱對方為先生,或者大人。
張載微微點頭,神識傳音道:“這次你的對手,乃是褒國公朱成龍。他是合道四階的修士,不但善於用劍,而且暗裡有一套飛刀暗器,你可要小心了。”
桑子明傳音道:“多謝大人提醒,弟子感激不盡。”
關於這次比試的對手,他已經做了初步的調查。
朱成龍最喜歡的兒子名叫‘朱國弼’,而朱國弼就是阿鶯的父親,也就是間接害死白梅兒的人。
雖然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但是桑子明已經接受白飛兒的要求,要給朱成龍找點兒麻煩,不能讓他平平安安的走下擂臺!
過了好大一會兒,朱成龍才慢悠悠的趕過來,此人看外表年約四旬,面色白淨,頜下留著黑鬚,雙目細長,透著冷厲的神光。
桑子明衝著對方行禮:“晚輩見過朱先生。”
朱成龍只是輕點下頜,用金石般尖銳的聲音道:“桑家小子,年輕有為,此前贏了兩百餘場挑戰,運氣倒是不錯。但是從今天開始,你遇到大麻煩了。老夫蒐羅全部的家財,好不容易,才湊出二十顆聚靈珠,就是為了賭你手裡的仙火,對於這場比試,我算是勢在必得,你若是不想丟性命,最好提前認輸,將仙火交出來。”
桑子明微微一笑,道:“既然朱先生說得這麼明白,那麼小子也跟您說句實話,刀劍無眼,你也要小心啊。”
朱成龍冷冷的看著他,說道:“這不是普通的切磋。為了得到仙火,我會施展手段,務必將你拿下,場面或許不好看。你小子不知進退,若是喪命,莫要怪我!”
桑子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道:“朱先生今日登臺,不知道家人有沒有來?令郎朱國弼來了嗎?他昔日做了一樁錯事,可能要連累到朱先生。我提前跟您說一聲。”
朱成龍擺了擺手:“老夫貴為國公,豈能怕人索債?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求將比試改在這兒?因為太白樓原本叫‘白門樓’,此處的擂臺又喚作‘陰陽臺’!每年在這裡喪命的人,不知凡幾,人只要死了,債務也就沒了!不是嗎?”
這話說得陰森森的,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有些距離高臺較近的觀眾只覺得渾身發冷。還有人身子顫抖,激靈靈打個寒戰。
“奇怪,這可是陽春三月,我怎麼忽然感到一股涼意?“
“我覺得渾身發緊,就像見了鬼一樣!”
“難道說有厲害的鬼修,來到現場了?”
“有地仙在此坐鎮,什麼鬼修?有那麼大的膽子?”
忽然間,桑子明的耳朵裡,聽見秋嬋傳來的警告:“相公小心,我剛剛發現,朱成龍體內,潛藏著一隻大鬼!他已經被惡鬼奪舍了!這是一隻合道九階的厲鬼,不知道是哪位鬼修地仙,採用道心種魔的方式,在他體內留下的厲鬼!”
桑子明輕輕點頭,意思是讓她放心。
這時候,擔任裁判的張載忽然發話了:“休要多說!儒門講究堂堂正正的交手,有什麼手段,都擺在檯面上。我作為裁判,在生死時刻,或許會出手!誰要想在擂臺上殺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了!大夥兒都等著呢,你二人,可以開始了!”
朱成龍抖手披上了一件黑色的甲衣,又在甲衣上貼了幾張九階靈符,然後才抽出一口靈寶飛劍。
他手裡輕輕抖動著寶劍,仰頭傲然道:“桑小子,動手吧,我先讓你一招!”
桑子明神目如電,一眼看出,對方手裡是一口六階的靈寶飛劍!這在合道真君而言,已經算是等級很高了!這種品級的飛劍,未必是朱成龍溫養的,有可能是從天寶閣借出來的。
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