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鎮北軍的練兵之法,就是這小子鼓搗出來的。
現在猛看這小子,周執吃了一大驚,這混蛋在帝都時,曾信誓旦旦的說,打死他也不渡劫,現在竟然不聲不響的成了九段武徒。
自己想繼承鎮北王之位,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這小子不能修煉啊。
這小子要是修煉下去,他的鎮北王位不就黃了。
怎麼辦?
這兒沒人,不妨趁機將這廝做了,一了百了。
“對啊,有三年沒見了,弟弟我實在太想四哥了,本打算去軍營看望四哥的,可是我最近黴運通天,被瀛洲國的那個死太子用增氣丹陰了一把,差點死在雷劫中,後來出來散心,走著走著就迷路了,進了這鬼地方,說出來的都是弟弟我的淚啊,還好,否極泰來,碰到了四哥,這下我完全放心了。”
周執聽出來了,周揚在告訴他,渡劫完全是個意外,讓他把心放肚子裡。
可週執覺得,把隱患留著,還不如直接除掉。
更何況,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若是白白錯過,恐怕老天都看不過眼。
“你不知道嗎,你活著很多餘,早點死了,也就早點讓那些對你抱有期望的人,徹底死心,我也可以安心的等候繼承王位,對你父親,對我,對鎮北軍都好。”周執剛才還是滿臉笑容,轉瞬就變成陰沉猙獰。
“我一個小武徒,哪能威脅到四哥,你何必趕盡殺絕呢。”
“要怪就怪你成了武徒。”
“萬一你殺不了我,會是什麼後果,你想過沒有。”周揚淡淡道。
“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這兒嗎。”周執冷笑道。
“為什麼不能呢?”周揚笑道。
周執懷疑暗中有周揚的保鏢,便看向身後的陳煥,陳煥身上盪出一圈圈白光,如水中的漣漪,迅速擴散開,向遠處探去。
過了約莫一分鐘,陳煥嘴中吐出兩個字,“沒人!”
“玩這等小伎倆,沒有用的,今天無論誰在此,也救不了。”周執冷冷道。
周揚突然大喊道:“殺周揚者,乃皇四子!”
“周圍空間我已用真氣封鎖,聲音傳不出去。”陳煥滿臉譏誚的看著周揚。
“還有什麼手段,全部施展出來吧,看你苦苦掙扎,也挺有意思的。”周執咧嘴笑道。
周揚也咧嘴笑了起來,“在我看到陳煥的時候,我已讓我的保鏢離開了,有四哥保護我,再安全不過了。”
周執微微變色,“你以為我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殺不殺我也由你,可你要想清後果喲!”周揚淡淡道。
“四爺,以在下看,此人在故意詐你,成大事者,要處事果斷,不可猶疑。”陳煥滿臉殺氣。
“陳老頭,我竟唬不了你,厲害厲害,不過……”
周揚拿出龍形玉牌,在周執、陳煥眼前晃了晃。
周執看到那玉牌上沾了一點血,面色登時大變,這玉牌乃是皇族子弟的身份令牌,具有傳音的作用,一種是將真氣灌入玉牌,形成虛影,面對面對話;一種是用血啟用玉牌,使玉牌主人的直系親屬,能聽到他、包括他周圍的一切聲音。
只是這第二種有距離限制,如果距離太遠,聲音就傳不過去了。
“鎮北王也在東靈山?”周執可不會輕易被糊弄住。
周揚的玉牌上射出紫光,周煜高大的身影出現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執,對周揚道:“叫你別進來,你偏不聽話,回去再跟你算賬。”
“父王,你有沒有遇見小欣和柳言?”
“小欣在我身邊,柳言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自己小心點。”
“有四哥在我身邊,我能有什麼危險,四哥,你說是吧。”周揚笑道。
“是,是!”周執臉色比鍋底還黑。
周揚收起玉牌,笑道:“四哥,每次遇到你,我都能玩的很盡興,你真是我的好玩伴啊。”
周執強忍著怒火,露出一個笑臉,然後扭頭就走。
這混蛋智商爆表,恐怕剛一見到他,就做好了各種應付他的準備,可憐自己竟然上趕著去打臉。
周揚跟著後面,哼起了小曲,“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天是個好日子,開啟了家門咱迎春風……”
“你能不能安靜點!”周執被周揚快折磨瘋了。
“這麼好聽的歌曲,你都不懂得欣賞,沒有半點藝術細胞,德妃娘娘可是精通曲樂舞蹈,怎麼就生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