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鬆開了“金烏神花”,他鬥不過任道遠,因此暗暗恨上週揚,本來穩贏的賭局,因為這個古怪的小子,讓他一敗塗地。
“多謝!”任道遠笑著收起了“金烏神花”。
鄭玄清忍不住向周揚開炮了,“此子不過區區十段武徒,卻連二紋藥師也能隨手擒拿,這是亙古未有之事,事反常即為妖,府試中絕不容許存下弄虛作假之輩,我建議立即停止此子考核,押入駐地,嚴刑審問。”
“我複議!”
高絕海覺得鄭玄清說得有理,倘若讓此人以作弊的方式透過了府試,那豈不是打他高絕海的臉。
“不行!”任道遠駁回了兩人的提議。
“我們需要你的理由?”鄭玄清道。
“等府試結束時,你們就會明白的。”任道遠道。
鄭玄清腦袋閃過一道靈光,脫口道:“你認識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沒有算計你,剛才的賭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金烏神花’也是你自己拿出來的。”任道遠看了鄭玄清一眼,望向了周揚。
周揚把五條魚拿了出來,用號碼牌記了分數,發現一紋妖師的分數是一百,而二紋妖師一下子升到了三百分。
拿這分數跟妖兵一對比,給妖兵規定的分數,簡直是少的可憐。
想想也很正常,府試基本是武師的戰場。
要想透過府試,參加州試,只能靠獵殺妖師。
所以,那些參加府試的十段武徒,基本是為了四個字而來重在參與!
按照常理,這分數應該是等差遞增,如此公差也就是二百,殺死三紋妖師就是五百分,如此遞增,七紋妖師應該是一千三百,到十紋妖師就是一千七了。
殺上十七個一紋妖師,才能頂一個十紋妖師,這活真不是人乾的。
周揚正打算烤兩條刀魚,嚐嚐這世間難得的美味,卻聽河水“嘩啦”一聲,衝出一條三紋妖師,五條二紋妖師,十條一紋妖師,它們身上裹著河水,瞬間散佈開來,布成了刀陣,將周揚圍在了陣中。
“任將軍,還敢跟我賭嗎?”鄭玄清拿出了一塊散發著月華之光的珠子,自顧自的說道:“這是妖珠!”
只有達到妖祖境界之後,妖獸體內才能生出妖珠。
每一顆妖珠都價值連城,可以用來煉丹、煉器、佈陣,非常珍貴。
任道遠猶豫了,實力每提升一小階,戰鬥力會增強很多,何況這次還來了五條二紋妖師,十條一紋妖師,數量太多了,周揚勝利的機率太小了。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周揚曾經擊敗了三紋魔師的傳言。
任道遠咬咬牙,道:“賭!”
他拿出了“金烏神花”,“如果他輸在了那群刀魚手下,這朵神花歸你,倘若他贏了,你的妖珠可就歸我了。”
“應當如此!”鄭玄清眼中閃現著喜悅之光。
一個十段武徒想戰勝以三紋妖師為首的十六尊妖師,而且這十六尊妖師還佈下了陣法,這絕對不可能的,世上絕對不可能發生如此逆天的事,這次贏定了。
“任將軍,我也想跟你賭一把。”高絕海道。
很顯然,高絕海也看出鄭玄清這次贏面很大,忍耐不住,也要插進賭局中。
任道遠看了一眼仍舊鎮定無比的周揚,腦袋一發熱,豁出去了,他拿出了荒冢刀,“我就賭這把刀,你呢,賭什麼?”
高絕海早就對這柄刀動了貪念,心中暗樂,拿出一個玉瓶,瓶中有一顆丹藥,這丹藥上有九個金色的光環,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九轉金丹?”任道遠失聲道。
“不錯,此丹名喚搬氣丹,可使武帝提升一到兩重修為,這是我冒險時得到的古丹,品質特別高,肯定會爆發出最大功效,本打算等我到了武帝境界,自己服用的,如何,這顆丹藥價值不必你的荒冢刀低吧!”高絕海笑道。
“不低,不低!”任道遠激動的不能自已。
他看得出來,這顆搬氣丹晶瑩滴透,品質上佳,高絕海所言半點不假,他現在在武帝第八重之境,倘若贏到了這顆丹藥,便能踏足武帝巔峰,一窺武祖之境,步入鎮北王一脈頂尖將領的行列。
“周揚,你一定要贏啊,我後半輩子的希望,就賭在你這一戰之上了。”
任道遠在心中暗暗祈禱。
周揚卻對這裡的**一無所知,他警惕的望著布成了刀陣的眾多刀魚,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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