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心想:“以景媛的自戀性子,這下肯定會說,這是我夫君寫的,但我肯定能寫出更好的。”
結果安景媛微微笑著,只說了一句:“這是我夫君寫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拉著他一塊自戀。
李君然望著周揚,目露讚賞之色,很早以前他就想收周揚為徒的,可惜周揚沒答應。
十六個金色巨字在長空中,化去一男一女兩個小孩,赫然是周揚與安景媛小時候的模樣,他們在一起嬉戲、玩耍,慢慢長大。
一塊步入婚姻的殿堂,手拉著手,走過林間,漫步園。
坐在鞦韆上,相擁在一起,慢慢變老!
“好美啊!”
書院中的儒修,上到武聖長老,下到入院不久的弟子,一個個被那充滿詩意、純淨無暇的愛情打動了。
正要離開書院的安景純,看到空中的奇景後,咬牙切齒、滿腹怨恨的說道:“賤蹄子,真會**男人。”
恰巧有兩個弟子路過,其中一人道:“那安景媛只是妾室,平海王卻為她寫出此等情真意切的蓋世鴻文,可見對其有多**愛。”
“平海王在女|色方面,一向潔身自好,納了側妃後,又如此真心相待,真是絕世好男人。”
“是啊,作為一個女人,一生若是能遇到這麼一個男人,那是天大的幸運。”
兩人議論著遠去。
安景純低下了頭,登時想起在家裡,安景媛說過的那一句話——周揚跟我見過的所有男子都不同。
她自言自語道:“我敗了,徹底敗了,但是……安景媛,我不是敗給了你,我是敗給了周揚,敗給了那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周揚,如果你是一個公子,喜歡玩弄女人,喜歡見異思遷,那該多好啊。
可惜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如果,沒有……”
安景純清楚的明白,這次回家等待她的,一定是無底的深淵。
以爺爺和父親的個性,凡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在他們眼力就是廢物,只會被冷棄雪藏。
至於與三皇子的婚事,她修為廢了,還是庶女出身,人家怎麼可能要她。
爭了這麼多年,到頭一場空。
安景純坐在馬車上,最後看了一眼天問書院,目光哀傷而悔恨。
安景媛也知道安景純完蛋了,可那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周揚送走李君然時,夜已深了,索性留在書院,跟安景媛聊起她的象形法相。
象形法相說白了是根據古獸術創造的。
其中蘊含八十一個古獸術,包括水、火、土、木、金、風、雷等等,需要深入研究古文字,探尋文字的本源,才能參悟領會其精髓,繼續創造下去。
為此,周揚特地將自己學到的古獸術——水、火、尋、等、縮、唵、信,全部傳給了安景媛,鬧到半夜才相擁而眠。
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周揚突然驚醒,坐了起來,《山海經》居然再次劇烈震動,震動了十幾秒,又恢復平靜。
肯定是那書賊又出來作案了。
“怎麼啦?”安景媛也被他驚醒了。
“沒事,睡吧!”周揚躺下,心裡盤算著,怎麼將那個書賊給揪出來,否則這麼把安景媛留在書院,他不放心。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周揚看安景媛那麼關切的望著他,笑道:“沒有,我剛才感到書賊的氣息了,氣息很古怪,像妖獸像精怪還像儒修。”
安景媛登時來了精神,說道:“你有把握抓住它麼?”
“從剛才的氣息看,它應該是一二品神境修為,擅長遁術、隱匿。
最關鍵的是,那傢伙十分警覺,稍微感到不對勁,就立即逃之夭夭,想出手追捕,都沒來得及。”周揚嘆道。
他擁有擊敗對方的實力,可人家只跑、躲,完全不露頭,他也沒辦法。
“堂堂一個神境高手,怎麼就沒一點高手風範。”周揚搖頭無語。
安景媛好笑道:“那可是賊,你指望一個賊,跟你正面交手嗎。
它那麼喜歡書,何不用古籍寶典,引其入甕,只是它十分警覺,咱們離得太近,就怕不上鉤。”
“如果書足夠珍貴,**力足夠強大,不怕它不來。”周揚想到了九龍寶香車內的那些罕見的古籍孤本。
拿出一本隨手翻了翻,丟在不遠處的梳妝檯上,閉眼入睡,等候書賊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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