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他鍥而不捨的問。
女人嘗試了幾下,沒能成功抽回自己的手,臉上有幾分無奈的笑容,緩緩的說,“你認為我是誰,我就是誰。”
程宗敏呆呆的看著她,主動用臉頰貼緊她的手,低聲的問,“你是回來看我嗎?”
女人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伸手嘗試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你先起來,地上冷,容易著涼……”
“冷嗎?”程宗敏突然笑了,“再怎麼冷,又怎麼能比得上不見陽光的深海?”
“你是鬼,還是人,還是來自深海的人魚?”程宗敏笑著問。
女人搖了搖頭,說,“你喝太多了。”
程宗敏卻不甚為意,“不喝那麼多,又怎麼能見到你?”
女人嘆了一口氣,像是感慨,又像是不知所措。
程宗敏看見她站起來,連忙拉著她的衣服,“你這就要走了嗎?”
“又要剩下我一個人找不到人說話,在孤獨的時候,只能撥打一個永遠不會再被接通的電話?”
女人的腳步停住了,眼中全是憐憫,“原來這些年,你是這樣過的嗎?”
“不然你還想要我怎麼過?”
“如果我回答這些年過得很好的話,你是不是就會徹底放心,然後從此以後不再回來?”
“我不會讓你放心的,永遠都不會。”程宗敏痴痴地說。
“何必呢?放不下,傷害的永遠都是你自己。”女人輕聲地回答。
“放下?”程宗敏自嘲地笑了,“你要我怎麼放下,你要我怎麼捨得放下?”
“如果連我都放下了,那麼有些人,有些事,就真的連痕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