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樣起起伏伏,不免覺得疲累。
他把臉埋在雙手之中,鐵人一樣的程宗敏,第一次在辦公室裡流露出疲倦,沮喪和頹廢的神態。
突然之間,他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是輕輕的有規律的聲響。
程宗敏如墜夢中,著魔一樣定定的看著大門的方向,一時間竟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大門被慢慢的推開,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後。
“程先生?”是熟悉的聲音。
許晴敲了敲門,沒人答應,而門又沒有關上,她便好奇地推門進來,卻被程宗敏的目光看得無法動彈。
在程宗敏身邊呆了好幾年,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這種狀態。
要怎麼形容呢?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在渴望一根不存在的,虛幻的救命稻草。在明白終於得不到的瞬間,產生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失望。
許晴吸了一口氣,嗅到空氣中的酒味,以及櫥櫃上空了一排的洋酒,心中的疑惑更甚。
那通電話以後,她心裡總是覺得不對勁,之後再回撥過去,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雖然程宗敏說沒事,讓她不用過來,但是也不知道是出於擔心還是責任心,許晴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腳步。
事實證明,她根本沒辦法對他視而不見。
許晴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認命的語氣問,“程先生,您喝酒了嗎?”
“……嗯。”程宗敏像是失去了興趣,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聲。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你幫不上的……”程宗敏沉聲說,“我不是讓你休息,別過來嗎?”
“你走吧。”程宗敏揉揉眉心說。
“……好的。”許晴垂下眼簾,正要轉身,卻又聽到他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許晴一愣,答道,“剛才……”
她等著下文,程宗敏卻安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