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言,我一直把你當做兄弟,你的心怎麼想的,其實我很清楚。你一直都高傲冷清。不喜歡和別人交往過密,也沒見你對什麼人非常上心,但是葉雨琪這個女孩子是個例外,你的目光經常在她身上停留。”
顧宗言抬手又喝了一杯酒。
“你不要意外,我當時確實是挺關注你的。我能夠和葉雨琪熟悉起來,其實也是因為你。”
顧宗言聽到這裡皺眉,這話怎麼聽著有點怪怪的。林曉晨不急不慢,開始解釋。
“宗言,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羨慕你,從小時候就開始。”
“在我們這群人裡面,你就是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我抽菸喝酒的時候,你拿個長跑冠軍;我流連花叢的時候,你斬獲全國競賽第一名。我爸罵我的時候都不忘捎帶著表揚你一番。”
“說句實話,我一度對你很不屑的。像我們這樣的人不上不下,未來都已經被安排好了。我沒到18歲開始就知道什麼叫做順應天命。”
“但是你不一樣。你永遠都在掙扎,永遠都在努力,我不知道支撐你這樣做的動力到底是什麼。”
“我常常在想。我到底能在哪些地方贏過你,扳回一城呢?哪怕一場也好,讓我們家那個老頭子閉上嘴巴。於是我常常都關注你,我一直在找,到底你面具上的裂縫在哪裡?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的讓我找到你的一個軟肋。“
顧宗言抬眼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曉晨卻笑著說,”你先把面前這杯酒喝掉。“
顧宗言想了幾秒,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林曉晨滿意地又替他倒上一杯。”你的軟肋居然是一個女生,我說的對不對?對的話,就再幹了這杯。”
顧宗言垂眸,又喝了一杯。
林曉晨嘆了口氣,“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去接近她。我以為在成績方面不能贏你,總能在自己擅長的地方領先於你,哪怕這個過程不太光彩。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
“人生有很多事情都講究先來後到,但是,感情卻是個例外。明明是我比你先主動的,卻空有開頭,沒有結尾。”
“她喜歡的一直都是你。無論我怎麼做,都只是個旁觀者。”
看著對方沉默的樣子,林曉晨慢慢地說,“我沒在國內念大學,語文也不算好。但是我還是要班門弄斧的送你一句話,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顧宗言沒說話,又喝了一杯。
林曉晨看著桌面上空掉的幾個白酒瓶,又開啟了兩瓶白酒,將其中一瓶放到顧宗言面前,並拿走了他的酒杯。
“用杯喝哪裡痛快?我們每人一瓶,看看誰先喝完。”
顧宗言仍舊面沉如水。
林曉晨嘆道,“我家的老爺子經常都喝酒,喝醉了,就跟我們說,‘這世間啊,難得糊塗。’宗言你敢試一下嗎?你要是永遠都不敢喝醉,又怎麼知道醉了是什麼滋味?“
林曉晨率先拿起酒瓶,碰了一下他的,然後舉起酒瓶喝了起來。
果然,顧宗言也拿起酒瓶一飲而盡。
林曉晨感嘆道,“為了幫你們兩個,我還真是『操』碎心了。”
顧宗言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喝了多少瓶白酒,雖然此刻他臉上還算鎮定,但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
隱隱約約聽到林曉晨說這句話,他下意識的問。
“為什麼要幫我?”
林曉晨看著沉靜下去的顧宗言,無聲的笑了笑。
“也許……是因為愧疚吧。”
他伸手到顧宗言面前搖了搖,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反應。
林曉晨拿起顧宗言放在桌上的手機,撥通了葉雨琪的電話。
葉雨琪在家裡,已經洗好澡,正坐在沙發上敷面膜,低頭一看,是顧宗言的電話,她的心緊張了起來。
接通一聽,卻是林曉晨的聲音。
林曉晨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醉意,有點抱怨的說,“顧宗言喝醉了,你趕緊過來把他送回去。”
葉雨琪滿腦子都是問號。
先不說顧宗言千杯不倒,問題是他們兩個喝醉了,跟她有什麼關係?
林曉晨解釋說,“我不知道他住哪裡呀?”
葉雨琪給他報了個酒店的地址,“你要是不知道路,可以把他送去酒店。”
林曉晨頓了頓,嘆了口氣,葉雨琪和他到底誰是直男?怪不得單身27年。
“其實,我也喝了很多,不能開車,你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