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琪回到家的時候,林曉安正極其放鬆的躺在沙發上,拿著一串雞翅在努力的啃,整間屋子裡都瀰漫著燒烤的味道。
“達令,這麼早就回來了?”林曉安非常滿意,“不錯,你經受住了考驗。”
葉雨琪向她笑了笑,換上拖鞋走到桌子旁邊。
“有幫我帶一份嗎?”
“當然有,這個和這個都是你最喜歡的烤麵筋和烤茄子。”
“唉,葉雨琪寶貝,你看我對你多好啊,我都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了。你要是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千萬不要忘記我啊。”
看著安安靜靜的吃燒烤,不說話的葉雨琪,林曉安敏感地覺得肯定有點問題。
“你又怎麼啦?顧宗言欺負你了嗎?”
“還是說……他居然強迫你?!”
“沒有。”
葉雨琪吃完麵筋,把棍子放回飯盒裡麵包好。
辭職這件事情,她還沒想好怎麼跟林小安說。
洗完澡,葉雨琪在梳妝檯前往臉上拍爽膚水,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腦海裡卻浮現出了顧宗言的臉。
“你如果只是一味的拒絕,又怎麼能夠看到別人呢?”
“拒絕?我在拒絕誰?”
“比如說我。”
那一刻,她的心重重的跳了起來。
她幾乎認為顧宗言是在向她表白了。
高中的時候,她在夢裡想象過很多次顧宗言向她表白場景,卻想不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然而顧宗言已經不是當初的少年了。他成熟了許多,世故了許多。也許那枚銀戒指的經歷,讓他不會輕易的再交出自己的心。
他這種所謂的表白,甚至沒有一個明確的字眼。
所以葉雨琪才斷定,這不是什麼表白,而是一種含蓄的邀約。又或者說,是一種成年人之間的交易。
記憶中的少年那麼高高在上,帶著一點不自覺的優越感,這樣的人怎麼會低頭向一個女人表白呢?
其實有一個問題,葉雨琪當初想了三年——如果自己能夠大膽一些,主動一些,是不是整個故事都會不一樣?
她想了三年,猶豫了三年,最後在畢業之前放肆了一回。
葉雨琪開啟梳妝檯左邊的抽屜,翻出一個小相簿。
相簿的最後一頁是略發黃的高中畢業照。
她和顧宗言剛好站在一起。穿著平底鞋的她不到顧宗言的耳朵高。
她清楚的記得拍畢業照的當天,陽光燦爛,大部分人連眼睛都睜不大。只有臉上單純青澀的笑容,給照片增添了生氣。
葉雨琪當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在攝影師喊到三,即將按下快門的瞬間,伸出手,悄悄的想要抓住旁邊顧宗言的手。可是也許是太緊張了,並沒有抓住,只是碰了一下對方的手。
然而顧宗言愣了一下,把手縮回去了。
整張照片50個人,有48個人笑容燦爛,只有兩個人臉『色』成『迷』。
葉雨琪當時整個人都懵了,她明明看見有那麼一瞬間,顧宗言眼中是有波瀾的,可是他最後還是拒絕了她。
直到下了拍照的架子。心裡的苦澀才慢慢蔓延開來。
那一瞬間她才明白,這整整三年的故事,可能都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的心開始慢慢淡然下來,把照片鎖回抽屜。
第二天,葉雨琪陪林曉安坐在咖啡館裡。
葉雨琪想起她們昨天的對話。
“不說他了,”葉雨琪扯出一個笑臉。“明天咱們去哪裡浪?”
林曉安一臉羞澀的說,“我想去喝咖啡。”
葉雨琪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喝咖啡?你的味覺最近出問題了嗎?”
林曉安擺擺手,從口袋裡面取出幾張優惠券。
“你還記得嗎?我們上次去的那個咖啡館不是免單的嗎?臨走的時候服務生還給我塞了幾張優惠券。說是憑券去喝咖啡,能打一折!”
“雖然我不喜歡喝咖啡,但是那裡的蛋糕看上去還是蠻誘『惑』的。”
於是,葉雨琪一臉懵『逼』的看著林曉安,連續點了四份不同口味的蛋糕,然後跟服務生說,“給我來杯冰水。”
服務生的臉一瞬間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又調整過來,轉向葉雨琪說,“這位小姐,您需要點什麼呢?”
葉雨琪把選單還給他說,“黑咖啡。”
等服務生走了之後,葉雨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