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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卻怔怔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法寶,好像第一次見這東西一樣。
因為他這如意斷開了。
從中間,被切了一刀,在他手裡變成兩截。切口平滑得像一面鏡子,能夠映出人臉來,就連最苛刻的貴婦人都不可能找到一絲一毫的不平整。
然而這可是一件……法寶。法寶這種寶貝,怎麼可能脆弱、易折呢!?
且這件法寶,似乎就是在剛才被那陽劍子切開的——他用手掌、肉身的力量發出一道凌厲無匹的掌風、或者說劍氣,將那如意斷開,卻沒有傷到福量子半分。
這是可怕的力量與宣示。這宣示叫福量子閉了嘴、瞪大眼睛看陽劍子——他清楚這“法寶如意竟被人隨隨便便一揮手便切開”這件事有多麼不可思議。可他也清楚陽劍子說自己乃是真人……真人怎能有這樣的本領?!
而在發了一小會兒的愣之後,他咬牙切齒:“你敢……毀我法寶!”
但誰都聽得出他這聲音與字句當中的忌憚。
李雲心將目光從如意上收回。他看了看陽劍子,收斂臉上的神色:“好。我曉得了——你並非膽怯畏戰。”
陽劍子便笑了笑:“那麼多謝龍王了。”
然後他才看福量子——沉默地看了一會兒,直到那福量子也慢慢冷靜下來、並且警惕地皺起眉時才說道:“貧道是妖魔還是人修,道友可以依著自己喜歡的說法說。”
“貧道的道行是高深還是低微,道友也可以隨意去想。但有一件——”
他頓了頓,像是特意加重語氣、並且也的確用更加低沉而有力的聲音說道:“貧道所修的法門,絕不是什麼左道。而是天人所傳下的玄門正法。這一點,道友,不要再說錯。”
福量子陰森森地盯著他看。看了一會兒,又看李雲心——似乎在衡量倘若在這時候衝過去與陽劍子鬥在一處,李雲心趁虛而入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而是忽然將臉上的恨意散去,冷笑一聲:“好。今天你夠威風也夠氣派。”
他抬手指著陽劍子:“你且看我見了逍遙子,如何理論今天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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