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伯楠的瞳孔猛地一擴,意識到今天的事情……可能非比尋常了。
一刻鐘之前,他在勸田野逃——因為他的父親被捲入大案中。而田野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已不是田野本人能說得算了的。
沒料到僅僅一刻鐘之後,他也落到了和田野同樣的地步!這件事……絕不會是針對自己來的。自己可能在無意中被捲入了一件更可怕的大事裡,成了犧牲品!
想到此處冷汗便幾乎浸透衣衫。但他並不想就此放棄,還要做最後的努力。他奮力抬起上半身,高聲道:“屠武略!你不要血口噴人!本官日前才與陛下說過話,這些陛下都是知曉的!你看我懷裡!”
說了便要去摸懷裡。但他雙手被縛,哪裡摸得到。於是一瞪旁邊那按著自己的兵:“你來!”
到了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也迸發出幾分血氣來。原本就是欽差、又是讀書人——如今口氣再強硬起來,一旁那軍士也嚇了一跳,下意識邊去摸他懷裡。等反應過來了、才轉頭去看他家屠將軍。
屠武略似乎也頗為意外,臉色有些陰沉。想了想,點點頭。
於是那軍士繼續摸索,竟真摸出了東西來。收回手、藉著火光一看,乃是兩封書信。符伯楠喝道:“不是這個!下面的!”
那軍士就忙去拿下面的——卻拿出了一張紫符來。
他自然不認得這東西,只瞧見上面彎彎曲曲寫了些字,但不知道寫的是什麼。於是抬眼看他家屠將軍的臉色——發現將軍的臉色變了,似乎沒料到能搜出這玩意兒來。
符伯楠冷笑起來:“本官不知道你在圖謀什麼事。但想要栽贓陷害我?!你先問陛下允不允!”
又轉頭看丁敏:“丁隊正,你說!你來告訴屠將軍,你們是不是還護送了一位五臾劍派的高人回來?那位高人也可以為你們作證!想活,就將對我說的話,都說出來!”
他大聲說了這些話,營中軍人又是一片竊竊私語,如同秋風拂過麥浪。
——今夜的事情實在太精彩,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