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都被活活震死了!
——於是他露面時威風極了、震撼極了。可到了如今妖魔們都起了兇性、發了狠,都不理他……
他如今孤零零、亮閃閃地站立在高天上……倒也是尷尬極了。
瞧他這模樣,白雲心冷笑一聲:“君上,狻猊不自量力,我給你教訓教訓他去!”
這女妖向來不是什麼溫婉賢淑之輩。此前一直未出手是形勢所迫,實則心裡早就憤懣得很。到如今瞧見了龍五道君,她可沒什麼好怕的。她現在重回巔峰,乃是希夷玄妙的境界。而那道君亦然。雖不知道還有什麼手段藏著,可打一架總無什麼大礙。
然而她說了這些,煞君卻輕輕地皺眉:“你不要妄動。事情不對。”
煞君的性子在妖魔之中算是嚴厲的,可到了這時候卻一再忍讓——忍讓李雲心、到頭來又忍讓修為遠不如她的道君。這叫白雲心瞪大了眼睛,似嬌嗔:“君上!”
“他竟敢對我說這樣的話。”煞君不理她的小性子,只微微皺眉看天空之上的道君,“看來都是深藏不露啊……”
這種飽含了憂慮的口氣,叫白雲心稍愣了一會兒。
這時候,正是妖魔們混亂成一團之時。亦是李雲心那巨大的化身幻象同骸骨又戰一氣、再將它打翻在地之時。無論他使的是何種手段幻出這化身來,力量都強得可怕。白雲心很快意識到煞君話語當中的含義——
至少此刻的李雲心強得超出所有人的意料、龍五的修為與煞君相比又彷彿天壤之別。他哪裡來的膽子跳出來出頭!
其實煞君的性子在諸多妖魔當中算是疏冷寡淡的。非要說相似,本質上大概與龍九有三分相似。同屬表面來看瞧不大出,可一旦深交了才會意識到這種人無論看起來是冷酷或是殘暴,可內裡總還有點兒什麼東西。
她居住在天煞崖,並不常常出世走動。因而雖為玄境的巔峰,可名聲不顯。也由此,除了同為巔峰的龍大琴君之外,與其他的龍子來往並不算多。那睚眥對她表現得親近熱絡,有些是看在琴君的份兒上,另一些也是因為她可怕的修為。
然而即便如此……她這“五弟”在從前時候也算是規規矩矩。如今卻忽然現出這樣有恃無恐的面目……
“兩千年前龍族九子當中,玄境只有二人罷了。”煞君盯著那道君的身形,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叫白雲心又愣了愣:“君上?”
但煞君仍輕聲道:“通天君睚眥與道君狻猊,那時候都只是真境而已。”
“老五說要領悟出供妖魔修行的道法,到底悟沒悟出我不清楚。然而他與睚眥後來晉入玄境,卻是實打實的事。他們兩個向來關係極親近……今天他又做出這種事來。我只怕他是當真得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踏出我們沒走過的那一步了。”
“倘若真是那一步,妖魔當中的境界可就不足以衡量他的實力了。心兒,你不要輕舉妄動。”煞君沉聲道,“還只怕是,他也有什麼法子看出了我們的虛實。或許連李雲心都沒算到他呢。”
她這話音一落,整片空間立時被一聲悠長痛苦的嚎叫填滿。聲音如此響亮,以至於終將群妖的鬨鬧聲壓了下去——這聲音乃是那骸骨發出的。
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那怪物又被李雲心的化身斷去一條手臂。它似是已到了強弩之末,橫躺在地上,看起來彷彿是一具毫無生氣的巨大枯骨了。只有還偶爾在骨縫當中遊走的細蛇才叫人眾人意識到它的生機尚未完全斷絕,還是有可能再站起的——
李雲心的幻象便將一隻腳踏在它的脊樑上,終於得了空閒仰頭看天空,喝道:“這位朋友神氣活現搖頭晃腦,連我三姐也敢黑,是何方神聖啊?”
此前道君連喝幾聲叫諸妖王安靜,別家並不理會他。但如今在一刻鐘之前還帶給眾人莫大恐懼的骸骨發出悲慘的嘶吼,倒是叫場中有了片刻的寂靜。
於是正聽到那道君冷冷一笑:“我乃龍族五子,封號道君。你倒不必明知故問。先將琴君與通天君請出來——”
“哈,原來是五哥。”李雲心這幻象一笑,“自家人嘛,就好說話了。”
道君似乎很不喜歡有人打斷他的話。因而在李雲心說了這句之後略沉默一會兒、嚴厲地看著他,才沉聲道:“你也配與本君同族。”
“一個鵬子,一個冒名頂替的龍九,倒是生出了不少的事端來。哼……你以為憑你這雕蟲小技、便能——”
結果又被打斷了——
“他媽的雜毛獅子,老子給你面子,你不要不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