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下,聽見有人敲門。
林霞的聲音在外面道:“陽公子,睡好了麼?掌門師兄讓小妹來請兩位用晚飯。”我開啟房門,笑道:“有勞林姑娘了,這一覺睡得可真好!”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我轉頭一看,張敏兒走出房來,我問道:“敏兒姐姐,睡得可好?”張敏兒笑道:“整整睡了兩個時辰,還能不好?我看今晚也不用再睡了。”林霞道:“兩位請跟我來。”我點了點頭,和張敏兒緊隨其後。
桌子上擺了滿滿一大桌,雞鴨魚肉,香氣撲鼻,沒想到在這西域極高苦寒之地,居然有如此美味佳餚。
一天沒進食,確實也餓得狠了,雖不是垂涎三尺,但也垂涎欲滴了,要不是主人未來,我早就來一招“狂風掃落葉”式,搞它個“盤”仰“碗”翻了。
只聽“哈哈”兩聲,何之舟從後堂走了出來,身後跟了兩人,一人三捋長鬚,模樣甚是清閒,一派仙風道骨,看似修道之人,另一人身材矮小,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一看便知內功深厚,兩人均是五六十歲年紀。
何之舟道:“來,我來引見一下,這位是我師伯木青子道長,這是我師叔齊威齊師叔,師伯師叔,這兩位就是剛才我給你們提到過的兩位少年英俠,陽陽少俠和張敏兒姑娘,張姑娘來頭可不小,乃是張無忌張大俠的千金。”那仙風道骨的道長模樣之人顯然就是木青子了,聽得他道:“兩位年紀輕輕,如此智謀武功,真是不易,幸會幸會!”我還未說話,張敏兒介面道:“久聞崑崙派‘千手追風’木青子道長‘追風劍’神妙無方,今日得見尊範,實是三生有幸。”那矮小老者齊威道:“在張大俠的千金面前談論武功,那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孔夫子家裡掉書袋嗎?”眾人一齊大笑。
張敏兒笑道:“前輩取笑了,我爹對崑崙派的劍法也是很佩服的,時常跟晚輩提起,也是不勝欽佩。”何之舟笑道:“姑娘如此謙遜,實令何某汗顏,來,大家乾一杯。”
酒過三巡,何之舟道:“不知陽公子師從何人,可否見告?”我笑道:“我師父就是我這位姊姊。”何之舟一愣,道:“那陽兄弟家居何處?”我這下可不知如何回答了,只得道:“我出身貧寒,父母去世得早,虧得敏兒姐姐收留了我。”我朝張敏兒暗中眨了眨眼,示意她幫我圓謊。張敏兒會意,道:“陽陽身世淒涼,說來也是一段傷心往事,何掌門,你就別再問了。”我肚裡暗暗好笑,沒想到張敏兒也會說謊?“何之舟道:”原來如此,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忙道:”何掌門不必在意,都過去這麼久了,晚輩早已不再掛懷。”
張敏兒又道:“何掌門,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何之舟道:“張姑娘請說。”張敏兒道:“家父幼年之時,曾來過貴派,不知何掌門可知其中詳情?”何之舟道:“家父去世之時,我還很小,因此對此事知曉得並不全面。”轉頭道:“不知師伯師叔可知此事詳情?”木青子點了點頭,道:“張姑娘,令尊當年確曾到過本派,還治好了何太沖何師弟五夫人的惡疾,此事當時崑崙派人人都知,但後來張大俠便即離去,並未在本派逗留。”
這些事我當然知曉,不過木青子說得未免不盡不實,何太沖夫人下毒害人,何太沖恩將仇報等情事都隱瞞了不說。
張敏兒“哦”了一聲,道:“多謝道長,我還有一事想問道長,不知此處可有一個地方叫‘紅梅山莊’?”木青子沉吟了半晌,道:“多年以前,此處確有一個叫‘紅梅山莊’的莊子,不過三十五年前一把大火燒得片瓦不存,現在早已蹤跡難覓了,不知張姑娘何以得知?”張敏兒笑了一笑,道:“沒什麼,我隨便問問,多謝道長。”木青子道:“姑娘不必客氣。”
突然我看到何之舟看了那齊威一眼,似在詢問什麼,齊威緩緩點了點頭,我看在眼裡,不禁疑雲大起。
只見何之舟哈哈一笑,道:“張姑娘,聞得令尊當年有兩套武功縱橫天下,無人能敵,一套是九陽神功,一套是乾坤大挪移心法神功,不知姑娘可會?”張敏兒正要說話,我搶著道:“我姊姊是張大俠的獨生愛女,張大俠自然傾囊相授了。”
何之舟笑道:“獨生愛女!好!不知我用她獨生愛女跟他換九陽神功和乾坤挪移心法,不知他換是不換?”他談笑之間突然說出這句話來,我不禁大吃一驚,霍地站起,喝道;“何掌門,你這話什麼意思?”
何之舟笑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是想用張大俠的獨生女兒和他做筆交易,哈哈!”何之舟大笑聲中,張敏兒終於明白了過來,怒道:“何之舟,沒想到你竟如此卑鄙?不過你認為你有本事捉得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