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紙,正認真地卷旱菸。
老者右側確是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貴婦人,一身開叉很高的旗袍很好的勾勒出勻稱的身材,端莊的面龐顯然經過細心描繪,脖子上掛著一串剔透圓潤的珍珠項鍊,顯然是大戶人家的闊太太。
反差如此大的三個人此刻竟然共處一室,而且臉上都露出焦急之色。
而在房門口,剛進來的孫曉琪已經彙報完畢,臉上也掛滿了焦急。
“照你所說,襲擊你的應該是鬼手無疑,你能在他手裡逃脫,真是萬幸!”黑衣老道表情嚴肅,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孫曉琪恭敬地說道:“回宗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此時有人敲門,一長兩短,黑衣老者說道:“進來。”
進來的是那個守門的男子:“弟子陳曉峰見過宗主,見過兩位法主,見過孫師叔。”
其他三人點點頭,只有孫曉琪拱手還禮,問道:“曉峰,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走了沒有?”
陳曉峰說道:“已經走了。”
孫曉琪很奇怪:“就這麼走了,她沒硬闖?”
陳曉峰答道:“沒有。我一說不讓進,她扭頭就走。”
孫曉琪沒繼續追問,但心中卻隱隱有些覺得不對頭,她想象中的劉洋洋應該不會這樣輕易放棄啊。
“嗚……”突然,寺院大殿方向傳來一陣悠揚的號角之聲,宣示著觀瞻法會正式拉開序幕。
“時間到了。”貴婦人有些感傷的說道:“能來的已經到了,沒到的再也來不了了。”
農人漢子憤憤的將抽了不到一半的旱菸丟在地上,用赤腳踩得粉碎:“通知了七個人,卻只有曉琪一個人到了,他們怎麼會如此清楚我們的佈置?宗主,有內奸,肯定有內奸!”
貴婦人臉色一沉:“吳剛你什麼意思,你要查內奸,還不如直接說我是內奸呢?”
“金花娘你急什麼,我又沒指名道姓。”吳剛一樂,露出滿嘴烏黑的牙齒。
金花娘道:“這不明擺著的嗎,人是我通知的,除了宗主和你我之外沒第四個人知道行動計劃,你要不是說我,難道說宗主是內奸?”
“好了,你倆不要每次一見面就吵架。”宗主站起來,表情嚴肅的說道:“不管有沒有內奸,時間已經不容許我們再耽擱了。金花娘,你帶曉琪一組下地宮,我和吳剛一組去大雄寶殿,陳曉峰,你去前面廣場,保護肉身舍利。”
宗主的威嚴不容置疑,兩個法主立刻停止爭吵。
宗主領著吳剛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猛然回頭,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金花娘。
金花娘一愣:“宗主還有什麼吩咐?”
“哦,沒什麼,出氣小一點,別因為吳剛而影響了你的情緒。”宗主有些迷茫,搖搖頭走了。
金花娘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咕噥道:“我出氣聲音大嗎?”
殊不知就在金花娘背後,劉洋洋已經嚇得噤若寒蟬。
這個老道士本領不一般,剛才自己只不過稍微挪動了一點地方,險些被他識破了。
“金阿姨,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孫曉琪才敢問出心中的疑問:“該不會真的是那兩粒肉身舍利吧?”
“哼,區區兩顆陰凝珠還不值得組織費這麼大力氣。”金花娘面色凝重,起身向內室走去:“走吧,該行動了。曉琪你記住,此次行動萬分危險,一定要打起精神來。”
“是!”孫曉琪跟著走了兩步,卻疑惑起來:“金阿姨,不是說去地宮嗎?”
“呵呵,誰說地宮只有一條通道?”金花娘微微一笑,抬手在牆壁上的一幅古畫上按了一下。
“嘎吱吱……”牆壁竟然想後移動,一條長長的甬道出現了。
金花娘拿出一支強力手電筒,剎那之間整個甬道的情形一覽無餘。
甬道以四十五度角向下傾斜,長度將近百米,高近兩米,寬度差不多一點五米,足可以供兩個人並排行走。甬道地面是長條石鋪就的臺階,兩側牆壁上畫滿了斑駁的壁畫,全部都是佛教題材。
顯然,這條甬道建成已經有數百年時間,出口就在一間不起眼的禪房之內,竟然至今沒被發現,簡直就是個奇蹟。
沿著甬道拾級而下,盡頭是一個九十度的轉彎,之後又是一條長達百米的甬道。
甬道的盡頭,是一個面積一百五六十平米的大廳,四壁上分別有一盞長明燈吞吐著藍幽幽的火焰,使這裡平添了一重詭秘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