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蒙默然無語,一時半刻還無法想通。
拉佩倒是想通了,他暗自做出選擇,從今往後他就用那把價值十萬比紹的劍。
如果拉佩猜得沒錯,這把聖十字劍十之八九也是傳奇物品,而且可能比相移飛刀的等級更高,畢竟這把劍只要注入魔力,劍刃就會出現,誰都能用,遠沒有相移飛刀那樣條件苛刻,似乎介於神器和傳奇物品之間。
從這頭狂奔到那頭,手中的劍不停閃爍著,雖然用的只是最簡單的滑步,卻比原來那些高階步法還要快,而且出手的感覺也不一樣,更加流暢,速度當然也快得多,用在突刺上並不明顯,只是快了三成,但用在連刺上就明顯多了,至少快一倍,這就是劍法、身法、步法三者同步的效果。
“呼吸,注意你的呼吸,武者的力量來自呼吸……別忘了你是魔法師,不要只依賴你的眼睛和耳朵,釋放你的精神意志去感知四周……不要去想什麼命中目標。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心裡什麼都不想,完全憑感覺出手,出招不經過大腦,完全憑自身反應,那才是最高境界……格擋並不是純粹的防禦,格擋的目的是掌握距離。想要和對方保持距離,那就借格擋的機會後退。如果想拉近距離,格擋要比盾防有效得多……”
傑克不停唸叨著,這是一種非常隨意的指點方式,看到哪裡有問題就立刻糾正,想到什麼就隨口說出。
突然,門口掛著的鈴響了起來。
“有人找你。”傑克搖了搖頭。
拉佩停下來。沒人會找傑克,也沒人會找瓦蒙,只可能是找他的。
果然從地下室一出來,拉佩就看到萊戈尼格、馬薩德、約瑟夫和西文思。
“怎麼?有什麼重大事件?”拉佩一邊走,一邊問道。
“你有沒有看過今天早上的報紙?”萊戈尼格問道。
“是為了那起刺殺案?”拉佩早就料到萊戈尼格等人的來意,緊接著問道:“今天早上所有的報紙全都口徑一致,對刺殺案一筆帶過,大部分筆墨是在譴責國王的無作為和警察的失職,這應該和馬克西米他們有關吧?”
拉佩稍微使了點手段,把話題轉過去,說實話,他真不想多提刺殺案。
“不只我們一家這麼做,你絕對想象不到,就連那些貴族也在他們控制的報紙中大肆抨擊國王和警察。”萊戈尼格哈哈大笑起來。
拉佩並不感到意外,國王和貴族之間原本就有極大的分歧,國王甚至把大部分貴族視作蛀蟲或者毒瘤,而貴族們也討厭國王,認為國王刻薄寡恩。
事實上,拉佩也認為國王刻薄寡恩,不是一個值得追隨的君王。
“你們打算怎麼做?在一旁幸災樂禍,還是趁機落井下石?”拉佩問道。
“有沒有可能趁機替安東尼報仇?”馬薩德有些躍躍欲試,他膽小,正因為如此,希望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你難道打算站在殺手那邊?別忘了他們做過些什麼事,誰如果這個時候和他們接觸,一旦被揭露出來,名聲絕對會臭了整條大街。”拉佩用警告的目光瞪著馬薩德。
馬薩德嚇了一跳,另外幾個人的神情也變了。
“是啊,那群殺手確實太肆無忌憚,想和他們合作的人全都擔心會被他們的名聲拖累。”萊戈尼格一臉類然。
“算了,以大局為重。我們現在的重點是組建軍隊和把執法部門搞起來,為安東尼報仇只是一件小事。”西文思說道。身為歷史學家,他眼光深遠,只看大事件,對於像安東尼這樣的小人物的死活,他根本不會在意。
“那倒也是。”萊戈尼格放棄了報仇的想法,有些為自己冒冒失失地趕來而慚愧。
事實上,萊戈尼格對報仇並不是很熱心,畢竟他和安東尼認識也沒幾天,再說,塔倫賓尼派分部刺殺威爾勳爵並沒有得到總部的認可,完全是個人行為。
內心中,萊戈尼格對這類個人行為很排斥,這一次刺殺的是比格·威爾,他勉強能夠接受,畢竟比格·威爾是國王的親信。但是下一次刺殺某個貴族呢?再下一次的目標會不會變成商人或者學者?
“你們來這裡,不會只是為了這件事吧?”拉佩感到很疑惑。
萊戈尼格看了看左右,拉佩立刻明白,隨即把眾人迎入那間小客廳。
“情況是這樣的。約瑟夫還管著工人委員會,他的一個手下突然告訴他,自己的兒子被一個秘密警察看中,並發展成眼線。好在那個孩子很聽父親的話,知道什麼是好壞,表面上答應下來,實際上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