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裡裝填的爆炸藥也不足以破開船殼。
“真是浪費啊。”拉佩輕嘆一聲。
從效果來看,那絕對是一種很高階的力場護盾,範圍又這麼大,每艘戰列艦至少需要十二位高階魔法師壓陣。排槳船體積小得多,不過也要三位高階魔法師才行——這就是一個國家的底蘊。
“好像產生一些作用了。”海軍上將在一旁說道。
在場的這些人中,說到對海戰的瞭解,沒人能夠比得上海軍上將。
果然,海軍上將說完這番話不久,敵方的船隊就動起來,它們在後退。
敵方一群指揮官同樣也拿著望遠鏡朝著拉佩這邊眺望,和以往的海戰不同,這些指揮官不敢站在甲板上,全都縮在船艙裡,透過一道很窄的縫隙往外眺望。
自從南方艦隊慘敗後,現在每一支艦隊都對指揮官的安全非常在意,很多戰艦還在船艙裡多裝一副舵輪,避免操舵的人被打死。
“他們的火炮打得可夠遠,為什麼我們的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搞出同樣的火炮?難道把炮彈製造成箭矢形狀就那麼難嗎?”一位四十多歲的軍官抱怨道,從軍銜來看,這是一位中將,軍銜比周圍的人都高。
“您又不是不知道,歷任造船總監全都是花崗岩腦袋,當年為了一個戰鬥甲板的事,他們前前後後拖延了五十年,最後還是海盜比我們先一步用上。”
“是啊,那個老傢伙堅持認為這麼遠的距離必須曲線射擊才能做到,而曲線射擊根本談不上命中率,與其製造這樣的火炮,還不如裝幾門臼炮。”
“真應該把那個傢伙弄過來,讓他親眼瞧瞧曲線射擊的威力。”
“應該把他掛在船舷上,親自感受這種曲線射擊的滋味。”
周圍的那群軍官毫不留情地拿那位造船總監開玩笑,趁機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中將緊緊盯著遠處的一門火炮,他看得非常仔細,輕聲唸叨道:“炮口的仰角絕對不超過三十度。”
“還好口徑不怎麼樣。”另外一個軍官說道。
“別高興得太早,口徑太小恐怕是因為他沒有這麼大的船,將來會有的,到那時候才是麻煩。”中將嘆道。
“上面的意思是不是趁他還沒成長起來,先把他幹掉?”那個軍官問道。
中將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上面什麼都沒說,只讓我見機行事,還告訴我必須保證損失儘可能小,最好沒有任何損失。”
“什麼意思?”另外一位軍官問道。
中將沒有回答,旁邊的那些軍官頓時明白,這個話題恐怕比較敏感。
海面上,兩支艦隊開始改變陣型,瓦爾納斯的艦隊分出六十幾艘船,在三艘戰列艦的率領下朝著拉佩的艦隊衝過來。
這支突擊艦隊排成三道直列,如同三把利刃直插過來。
“緩慢退後,保持距離,自由炮擊。”拉佩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拉佩沒當過海軍,並不熟悉海戰,但是他手底下根本沒有熟悉海戰的人,伯納打陸地戰還行,對於海戰同樣是外行,他又不可能把艦隊交給那些海盜指揮,只能硬著頭皮上。
命令很快就下達到每一艘船上,又要後退,又要保持距離,還要自由炮擊,操船的人以前也沒有配合過,換成別的船在這種情況下,恐怕連保持隊形都做不到,這需要長時間的演練才行,唯獨這些炮船沒有問題,它們實在太靈活,甚至可以原地打轉。
不過更主要的原因是拉佩知道自己外行,他乾脆搞了一套很特別的指揮體系,在他腳下的船艙裡,一群人正圍攏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堆方塊,每一個方塊代表一艘船。
這是一群真正熟悉海戰的人,拉佩的命令透過他們細化後才被傳達下去,而且專門有人盯著每一艘船,如果哪艘船出錯,會被立刻糾正過來。
轟——轟——轟——
耳邊盡是震耳欲聾的炮聲,拉佩的炮船不停噴吐著火舌。
但敵方的那些船卻一炮不發,並不是瓦爾納斯共和國的戰艦不想還擊,而是他們沒有能力反擊。
拉佩的炮船上所有火炮是按照菱形排列,不管哪個方向都有一半火炮能夠發射,而瓦爾納斯的戰艦,不管是戰列艦還是排槳船,大部分火炮都在兩側,前面只有三門火炮。
瓦爾納斯共和國的戰艦拼命想要拉近距離,然後來一個“L”形大轉彎,用一側的火炮轟擊,可惜他們始終都難以縮短兩方的距離,結果只能捱打。
不過這一次拉佩這邊的炮就打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