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謹慎,有人提議過把火炮扔在倉庫,湊足一艘船的數量再拖到船廠,還好他沒有答應。
這片區域所有的工場都是互相連在一起,鐵廠的高爐直接通往炮廠的鑄造車間,同樣炮廠和船廠也有一扇大門相連,一條鋼質的軌道穿過大門,軌道上停著一輛滑軌板車,造好的火炮就是放在這輛板車上運往船廠。
大門沒鎖,拉佩一過去,臉色頓時變了。
只見軌道旁邊堆滿火炮,少說有六十幾門。
拉佩鐵青著臉,朝著船臺走去,總算還好他看到的不是消極怠工的景象,造船廠這邊絕對沒有炮廠那邊賣力,不過所有工人都在工作,只是節奏顯得有些悠閒和緩慢。
“把廠長和技師全都給我叫過來。”佩轉頭對弗雷多說道。
身為鄰居,兩邊的合作又很緊密,弗雷多對造船廠絕對不陌生,片刻的工夫,他就帶著一群人回來。
那群人顯然知道自己有麻煩,全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在塔倫,拉佩的兇名早已人盡皆知,一開始大家怕他,只是因為他的秘密警察身份。現在就不同,因為不久之前他將一大批人判處三年苦役,把他們連同家人一起拉去天堂島,總人數超過三萬,這實在太狠,不過最讓人感到害怕的還是穆雷第一家的慘死,連小孩都沒逃出來,雖然官方的說法是有一隊海盜從西面的防線滲透過去,那些沒有上前線,也沒有撤往北面的人全都遭了毒手,但是誰都知道根本沒海盜,那全都是拉佩的手下,其他人直接被拉去天堂島,老穆雷第則被當場殺掉,他的兒媳和孫子、孫女全都失蹤,可能也被殺掉,也有可能被當作奴隸賣到異國他鄉。
知道拉佩心狠手辣,沒人願意被這樣一個人惦記上。
造船廠的廠長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長著一張胖臉,下巴全是胡茬,明顯是個不修邊幅的人,他微屈著膝蓋,點頭哈腰走到拉佩面前。
拉佩不等廠長開口,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厲聲問道:“看看你的那些手下,全都懶散不已,當初只用一個星期就裝好五十多艘炮艇,現在呢?他們一天能夠拼裝出幾艘炮艇?”
“大人,大人,我知道錯了,我以為海盜不會再來了!”廠長連聲喊道,他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硬撐,要不然肯定性命不保。
“我不知道海盜什麼時候打過來,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後天。他們已經開始集結了,但是我們這邊卻只有火炮,沒有炮船!”拉佩大聲怒吼道,他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霆,在整座工廠區迴盪著。
拉佩在廠長胖嘟嘟的臉頰上輕輕拍打兩下,異常陰冷地說道:“我明天還會再來,要看到至少十艘炮船停在碼頭上,如果沒看到這些東西,海盜來襲的時候,我會把你和這裡所有的技師以及你們的家屬安排在最前線,就是碼頭邊上的那道防線,我會讓你們戴著腳鐐頂在那裡,直到你們全部戰死。”
廠長和那些技師早已兩腿發抖,沒人認為這只是口頭威脅,他們相信拉佩說得到,就做得到,因為他已經這麼做過,而且不只一次。
如果真的被戴上腳鐐,鎖在最前線,廠長等人絕對不認為自己能夠活下來。
當初被驅趕到那條防線上的正是港口警衛隊,結果兩百人的港口警衛隊只有一個人倖存,這個人自稱是被打昏,才逃過一劫,實際上誰都知道他是靠裝死才活下來,不過就算裝死,也得有極好的運氣才行,這個人體內有六塊彈片、兩顆鋼珠和一發子彈,能活下來絕對是運氣。
替港口警衛隊收屍的人曾經統計過,每具屍體平均有十一處傷,有近戰留下的傷痕,也有流彈造成的傷痕,大部分來自於自己人這邊。
事後,那條防線被稱作為地獄壕溝。
“快,大家全都幹活!”廠長轉過頭,朝著身後的技師們大聲喊道。
那些技師全都猛然醒過來,一個個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衝著不疾不徐工作著的工人大喊道:“你們這些懶骨頭,全都加快速度!是不是要老子拿皮鞭抽你們?”
看到這幫技師如此“賣力”,拉佩鬆開廠長的衣領,道:“記住,明天傍晚之前我會再過來檢視。”
“明白,明白,我讓他們連夜趕工。”廠長不停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還得保證質量,如果讓我發現有人偷工減料……”拉佩冷哼一聲。
“不敢,不敢。”廠長點頭哈腰,兩條腿顫抖個不停。
“應該先發制人。”這是賈克卜的建議。
“我們有必要採取主動,並不需要謀求全殲對方,甚至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