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如故,因此臨別之時,才會相互贈禮,依依惜別,直到這一次死裡逃生,方才明白了敖無月的一番苦心:“原來她什麼都料到了,之所以贈我一頭赤炎金虯的幼崽,倒不是無意為之,而是早有預見,因此給我預留一條後路來著,萬一將來百損道人蘧然發難,我還可以以此要挾,逼得他不得不向我做出讓步,此人計謀之深,籌劃之遠,當真匪夷所思。”想到此處,心中登時大感驚佩,而驚佩之餘,又隱隱感覺到了一絲甜蜜,
熾炎地穴 真龍罡煞!
平,秦二人離了宮門,不多時便到了一座山嶺之前,極目瞧去,只見那山綿延千里,高約三四百丈,只有中間一條羊腸小道,迤邐通向谷中,谷中瓦礫滿地,既無花樹,也無灌木,只是荒荒涼涼的一片沙漠景色,一陣山風吹來,拂落無數沙石,在山谷中嗚嗚作響,
行不數里,但見煙塵滾滾,曰色昏黃,陣陣山風,吹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來,平凡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伸手一指,五雲兜登時化作了一道五彩光幕,將己方二人盡數籠了進去,等到秦羽站定,平凡隨即把手一揮,一股雲氣託了寶兜,緩緩向山谷深處飛去,二人既有寶兜相護,便不懼風沙為害,反而可以透過那一道薄薄的透明光幕,俯瞰荒漠景色,
約摸飛出三四百里,沙漠顏色漸漸轉深,從當初的淺黃,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深黃,到了後來,只見四下裡光禿禿的,到處都是黑黝黝的巨大頁岩,細細一瞧,只見每塊岩石都足有三四丈高,上邊烏光油亮,最合作為盾牌之用,而這裡千百塊岩石交錯堆疊,自然更是一處極佳的用兵之地,聽秦羽言道,等到了這片石陣盡頭,便是戈壁邊緣了,出了戈壁一路往東,大約還有一千二百里的路程,這一帶人跡罕至,鳥獸絕跡,亙古以來,就不曾聽過有誰居住,正好可以放開速度,全力前行,平凡聞言,點了點頭,猛地一提法力,五雲兜在空中一個停頓,如脫了弦的利箭般飛了出去,
二人一路出了戈壁,前邊道路陡然一轉,一道道石樑縱橫交錯,另外一段延伸出去,倒有一大半洠�肓嗽貧酥�校��窨詞保�患�郊湓莆礱致��坪躋訝晃蘼房勺擼�歡�磺賾鵡貿雋釓埔換危�鞘幣患欽ɡ諮�歟��煸莆恚�夯合蛄獎叻至絲獊恚�瓉碚餛�莆碇�校�鷯幸環�斕兀�
再行裡許,前邊道路越發狹窄,已然只能容得一人側身而過,秦羽告了個罪,當先走了上去,拾級而上,只見兩山夾道,如一條細線般深了出去,另一端卻渺渺茫茫的瞧不清楚,抬頭望去,只見峽內兩旁,兩堵石壁拔地而起,巍然挺立,如刀削,似斧斫,當真雄奇險峻,突兀異常,山道之內,岩石漆黑油亮,光可鑑人,越發顯得渺茫深邃,奇詭難言,天空之中,不時有鷲鳥掠過,映著藍天白雲,煦曰和風,當真有如身在畫中一般,更妙的是,兩邊崖壁之上,新雪初堆,紅裝素裹,諸般色彩交相輝映,蔚為奇觀,
越過峽谷,身後細縫悄然合攏,再也尋不著半分痕跡,回頭一看,迎面處山巒起伏,大山橫亙,原來竟是到了一處極大極寬的高原之中,遊目四顧,只見四下裡牛羊成群,綠草如茵,藍天彷彿一條巨大的綢帶,近得彷彿就在頭頂,陣陣山風吹來,拂動衣衫,令人胸襟為之一爽,
忽然之間,天邊一朵黑雲浮現,電光竄動,雷聲隆隆,迅速之極的往這邊湧了過來,耳聽得焦雷一個接著一個,不住在自家頭頂炸響,秦羽不禁嚇得白了臉色,死死抓住平凡手臂不放,平凡多歷生死,比這更加宏大,更加驚險的場景也不知見過了多少,對於眼前景象,哪裡還會有半分放在心上,秦羽驚恐一陣,眼見他面露微笑,似乎閒庭信步般渾不著意,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起來,先前那一股深深地恐懼,似乎也漸漸消了,
眼見雷聲響了一陣,接著便下起雨來,約摸過了盞茶時分,黑雲散盡,連雨勢也漸漸止了,平凡見這雷雨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生怕途中再生變故,於是重新駕了寶兜,快速向熾炎地穴趕了過去,好在這一次途中無風無浪,不多時便已到了地頭,
二人到了地頭,先後走了進去,放眼一瞧,只見這熾炎地穴雖極寬大,卻只有一條通路,作為裡外的連線通道,整座洞穴熱氣蒸騰,紅光湛然,彷彿一座極大的爐灶一般,熱烘烘的十分難當,行不數步,迎面便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陡坡,陡坡盡頭,赫然是一個通體血紅,十丈見方的巨大水池,而那水池之中,一個個水泡接連湧起,發出陣陣急促的“咕嘟”聲響,一股宛如滾水般的駭人熱氣,迎面直撲上來,
原來這巨大的水池之中,裝的竟然都是滾燙的岩漿,
陡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