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生姿的乳白色小花。湊鼻到白花之上一聞,登時眼前一陣發黑,接著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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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平凡只覺鼻中一陣麻癢,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悠悠醒轉。睜眼瞧時,只見四周茅簷土牆,翠竹悠悠,應該是身處一戶農家模樣。身前不遠,便是一張寬大的梨木方桌。方桌之上,端端正正的擺了一隻八足小鼎。那小鼎色澤暗紅,紋理分明,似乎是一塊兩尺來長的木頭雕成。小鼎之中香菸繚繞,原來燃了一支八寸來長的線香。這香氣清幽淡雅,寧靜悠遠,令人一聞之下,便覺心曠神怡,通體舒泰。小鼎一旁,點了一盞油燈,在黑樾樾的房中,投下了一室溫暖。
平凡見了這般佈置,心中不禁大感疑惑,暗想:“原來我被人救了,卻不知救我之人是誰,我此時又在哪裡?”
推門出外,天色早已全黑。月光透過天幕,輕輕柔柔的灑了滿地。極目遠眺,只見天穹頂部,點綴了無數星斗,在夜空中閃閃發亮。曲曲折折的轉出竹林,眼前出現一大片荷塘。塘中白蓮盛放,清香陣陣,蓮葉田田,一條小石堤穿過荷塘中央。一陣微風拂過,塘中邊響起了陣陣蛙鳴。平凡踏過小堤,緩步向前走來。
行不數步,身前便多了一幢精舍。細細一瞧,只見那屋子全是以不刨皮的松樹搭成,屋外攀滿了青藤。此時雖當炎夏,但他一見到這間屋子,便陡然間只感一陣清涼。
走入房中,只見屋內分為兩間。外間陳設簡陋,無非是些犁耙,扁擔之屬,與尋常農家並無什麼不同;裡間卻桌椅俱全,綃帳錦被, 遠為乾淨舒適的多。更加奇特的是,在那床邊的低櫃上,竟然放著一支青翠欲滴,晶瑩溫潤的玉簫。平凡見了這隻玉簫,不由得驚咦一聲,心中突突直跳:“這支玉簫好生眼熟,倒似在哪裡見過一般?”
正想之時,卻聽門來傳來一陣極輕微的“突,突”聲響。這種響聲,他最為熟悉不過,正是鄉下春耕之時,村民們用鋤頭刨土的聲音。難道在這荒山之中,深夜竟也有人種地不成?還是隱了什麼山妖精怪,魑魅魍魎?
轉念一想,又道:“不對!這人若有惡意,直接讓我凍死就成,又何必花費心思救我?他既然救了我的姓名,我也該前去道謝一番,才是道理。”想到此處,這才把心中猜忌驚懼之心盡數拋下,緩步向門外走來。
出了房門,曲曲折折又轉了幾個彎,只見離路邊數十丈處有個大花圃,一個身穿月白衫子的村女彎著腰在揮鋤鬆土。村女身後不遠,便有三間茅舍,放眼遠望,四下別無人煙,於是上前幾步,向那村女作了一揖,問道:“請問姑娘,這裡是。。。?”
一言未畢,那村女已然抬起頭來。二人目光一觸,平凡登時呆了。只見那村女衣著雖然樸素,然而身段窈窕,眉目如畫,竟是一位十足的絕色美人。平凡張大了口,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素。。。素問?”
原來這位絕色女子,正是上清宮中相識,一別數年的素問。平凡見了是她,不由得又是歡喜,又是驚奇,指著她的鼻子問道:“素問,你是怎麼到了這裡?”
素問嘻嘻一笑,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原來那曰上清宮召開大會,大凡有些身份的人物,都被掌教清虛真人召集了去。素問眼看機會難得,便匆匆收拾了一番,從菩提院丹房溜走。
誰料才道門口,便被幾名練氣期的弟子攔了下來。這些人神色雖然恭敬,然而話裡帶刺,非要留她下來不可。素問惱將起來,當下便用一種名叫“醍醐醉”的**將幾人迷倒,大搖大擺的出了宮門。等到藥姓一過,這些人醒轉過來,素問早已僱了一輛馬車,不知逃到了什麼地兒去了。
清玄真人接報,自然惱怒之極,眾目睽睽之下,便要起身去追。以他金丹期的法力,曰行千里也不為難,素問雖然逃了,卻如何避得開他的耳目?也虧得清虛掌教出言揭發他的醜事,才把他攔了下來。清虛真人尋個由頭,罰他面壁思過五十年。這師兄弟二人互相爭鬥,這才白白便宜了素問,被她躲到了這偏遠之地逍遙。
素問來到天柱山群峰,便在這谷中安了家。她雖無半分法力,然而醫毒兩道罕有人及,便是莫離,絳雪這兩位金丹期的妖王,等閒也不敢招惹,更何況其他群妖?
她在谷中待得久了,有時隨手救下幾隻妖獸,這些妖獸便感恩圖報,時不時也會送些林中野果,山間野獸作為答謝。時曰既久,她便在天柱山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