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前輩。”百損道人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道:“罷了。”
平凡磕了個頭,站起身來,心道:“怪不得這老道起名百損,看他模樣,果然十足一個病夫,大荒教名滿天下,怎麼卻叫這麼一個人物做了教主。”
正自思忖,卻見那名青衣弟子忽然走了上來,附在百損道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百損道人點了點頭,伸手向左首那名細高個兒一指,細聲細氣的道:“這位道兄,是你們玉元子師叔,當年海外一場大戰,多虧他幾番相救,與本座乃是過命的交情,你們還不上前拜見。”言罷,兩道目光若有意,若無意的向平凡掃了一眼,平凡心中正感猶豫,冷不防腰間一緊,早被葉凌使力一按,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玉元子趕忙起身還禮,滿臉堆歡的道:“不敢,不敢,二位師侄請起。”
百損道人微微一笑,指著右首一名身材高壯,滿臉橫肉的屠夫模樣和尚說道:“至於這一位麼,卻是海外大智島南海神尼的得意弟子——了因大師,了因大師修為深湛,一身法力不在本座之下,你們可得多多親近親近。”平凡又只得上前拜見,那了因和尚神色冰冷,眼見二人躬身下拜,卻只大剌剌的哼了一聲,並不起身還禮,平凡心中雖然不悅,但人在屋簷下,卻也只得罷了,
見過這兩名前輩之後,餘下眾人便都只是同輩,除了兩名金丹大成,面如冠玉的俊秀少年之外,便只有一名金丹中期,一名金丹前期的修士,餘下眾人,卻都只是築基期的末流角色,百損道人懶得引見,平凡也就樂得偷懶,只向眾人團團一揖,便算是盡了禮數,
敘禮已罷,那青衣弟子早已傳下話去,命婢僕廝役整治酒席,為眾位來賓接風,酒過三巡,玉元子忽然伸手向了因大師一指,勳勳然說道:“百損道兄,這位了因大師,向來只在南海大智島閉門苦修,你應是早就慕名,了因大師修為深湛,向來不在你我二人之下,此番前來,正是應了貧道邀請,來幹一件大事。”
百損道人聞言,停杯不飲,問道:“什麼大事。”
(第一更,)
暴亂星海 赤炎金虯(上)
玉元子嘿嘿一笑,搖搖晃晃的道:“百損道兄,你可知西南三萬裡外的暴亂星海。”百損道人點了點頭,正色道:“暴亂星海如此有名,我又怎會不知,那地方有數萬礁石,星羅棋佈,仿若無數星斗,本就是一座天生的迷陣,此處雖然孤懸海外,向來也無甚麼厲害人物,然而卻在東海龍宮,水月宮,以及我大荒教三處勢力的交界之處,自古以來,便由我們三方立下約定,作為一塊休戰的緩衝地帶。”說到這裡,忽然眉頭一皺,凜然道:“道兄突然提及此處,不知有何用意。”
玉元子呵呵一笑,說道:“道兄休慌,大家都是好朋友,我又怎會做出不利於朋友的事來,實不相瞞,貧道今曰召集這多道友前來,敘舊還在其次,主要是打聽到了一個重要訊息,因此不得不來。”百損道人問道:“什麼訊息。”
玉元子
又向他敬了杯酒,說道:“貧道既請各位到來,自然是推心置腹,天大的事也不能相瞞,各位知曉之後,當然也決不會和旁人提及,以免洩露機密,壞了咱們的大事,這也是貧道信得過的。”說罷,兩道目光四下一掃,做了一個殺頭的姿勢,
各人一聽,心中均各會意;心知他這幾句話雖然說得婉轉,其實是要他們擔保嚴守秘密的意思,當下人人都道:“道兄放心,這裡所說的話,誰都不能洩漏半句。”
玉元子得到眾人保證,心下一寬,團團作了個四方揖,正色道:“如此多謝大家了。”眾人趕忙起身還禮,
禮罷,各自歸座,只聽玉元子說道:“就在數月之前,貧道無意中得到一個訊息,原來就在那暴亂星海深處,有一處星海亂流,可以遮蔽世間絕大多數修士的法力探測,而在這處星海亂流之中,就住了一公一母兩頭赤炎金虯,至於貧道的意思,那便是聚集咱們大夥兒之力,活捉這一公一母兩頭妖獸。”話音一落,登時群情湧動,
要知那赤炎金虯並非別個,而是上古之時,洪荒生成的異種,據說此獸雖非真龍種子,卻也是龍族之後,天生便有cao火之能,倘若光是這樣,倒也罷了,畢竟一頭妖獸不拘如何珍貴,畢竟只是身外之物,並不值得眾人得罪東海龍宮與水月宮兩個強敵,最關鍵的是,赤炎金虯與真龍一般,天生便有萬載之壽,乃是修真者最佳的奪舍之物,
世人修真,向來都有五大境界: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但即使元嬰期修士,也不過三四千年可活,除非得了特殊機緣,否則又有誰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