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這麼說,是怪我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啦。”素問撇了撇嘴,一臉不悅的道:“好,你愛聽他的,就跟他走好了,我這人小肚雞腸,又愛記仇,可配不上你。”那少年一聽,登時慌了,忙道:“好妹子,算我錯了成不成,你不是小肚雞腸,是我不對,我該死,我胡說八道。”說著提起手掌,在自己臉上用力擊打,素問一見,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伸手,攔住了他的手掌,笑道:“好了,我不逗你就是了,你看你,連臉都腫了,成什麼樣子,外人見了,還說是我打了你呢。”那少年聽了,呵呵一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素問輕嘆一聲,凝視著他的面龐,低聲道:“傻哥哥,你心底這麼好,將來可怎麼辦才好呢。”那少年聞言,回過頭來,問道:“妹子,你說什麼。”
“洠В瑳'什麼。”
素問一聽,臉上微微一紅,一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大哥,咱們去寨子裡看看,好麼。”那少年點了點頭,微笑道:“好,我聽你的便是。”
天都明河!
說話之間,二人已然離了新房,一路往主殿走來,此時夜色已深,一彎殘月斜掛天際,在天地間鍍上了一層清冷的光輝,正行之際,一陣山風迎面吹來,素問身子一縮,打了一個噴嚏,那少年解下長衫,披在了她的身上,素問攏了攏衣衫,嫣然一笑,神色間嬌柔無限,
又行片刻,素問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轉身閃入了一扇門戶之後,耳聽得一陣腳步聲響,似乎有數十人手提刀劍,在走廊中叫嚷起來,二人對望一眼,心中同時想道:“這些人來得好快。”
好容易眾人去盡,二人方才閃身出來,只見門戶之後,竟有一座小小的木門,門中漆黑一團,不知通向哪裡,那少年略一沉吟,挽了素問,袍袖一拂,一股勁風飛出,將木門無聲無息的帶了起來,木門一關,四周頓時漆黑一團,
那少年運起法力,凝於雙目,領著素問往前走去,行不裡許,眼前出現了一扇石門,那少年伸手一推,那門登時開了,石門一開,眼前現出一線天光,原來竟到了一座花園之中,極目遠眺,只見那花園佔地極廣,環境清幽,園中遍植花樹,風景居然頗為秀麗,素問走入園中,在道旁一一棵柳樹邊坐了下來,那少年道:“怎麼,你不舒服麼。”素問抬起頭來,輕嘆一聲,道:“大哥,你說咱們這次回來,到底對還是不對。”那少年問道:“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這座園子,是扎木合修的。”素問回過頭來,低聲說道,那少年道:“是他修的又如何。”
素問搖了搖頭,低聲道:“大哥,你覺得扎木合這人怎樣。”那少年道:“扎木合這人十分聰明,又有手段,撇開道法不談,比我可厲害得多了。”素問道:“是啊,可是在我印象之中,他卻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少年道:“不是這樣,那又是怎麼樣。”
素問抬起了頭,仰望著天邊殘月,幽幽的道:“那時大概是我五六歲的時候罷,一個老人帶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來到了我們天都明河之中,那時他還是一副鄉下小子的模樣,而我卻是天都明河的大小姐,雖然從小洠Я四蓋祝��暈業��韻攏�扛鋈碩及鹽業弊穌渲楸Ρ匆話閭郯��業諞淮渭�剿�保�途醯盟�餿四就紡灸裕�趾悶鄹海�虼司�E�┒褡骶縵匪S謁���看偽晃移鄹海�倉皇切�嗆塹牟輝趺瓷���謔俏冶惆訓背閃巳�繕舷攏�ㄒ壞囊桓鐾姘欏!�
“時候一長,我便和混得熟了,每次我問他姓名,從哪裡來,他總是搖頭不答,我心裡知道,他雖是以記名弟子的身份被留了下來,卻一直被人當做奴才使喚,做的都是些灑掃搬運等粗重活計,他這人姓子沉默,即便捱打也不吭聲,因此每隔幾曰,我總能在他身上看到一些新鮮的傷痕。”
“有一天晚上,當我從煉丹房裡出來的時候,看見庭院之中,有一個老頭兒把他吊在樹上,用鞭子狠狠抽打,那老頭兒我認得,正是當初送他來的那個,當時我躲在一旁,只見他抿起了嘴,一聲不吭,只是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瞪視著那位老人,那眼神,就像要把人吃了一樣,雖然相隔了這麼多年,那眼神一直留在我的心裡,就像一個可怕之極的夢魘,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後來,那老人打得累了,又臭罵了他一頓,這才扔下鞭子,揚長而去,我看著那老人的背影,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兇惡的人,這人就算犯了什麼大錯,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用得著如此毒打麼,’我見那四下無人,便偷偷放了他下來,帶著他到煉丹房中療傷,這才知道,原來他因為失手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