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舌丹,只是極普通的療傷丹藥而已,連靈丹也算不上的,這些丹藥,祛毒療傷倒還有些用處,然而比起真正的靈丹,卻是”
判若雲泥,相差不可以道里計。”
“原來如此。”盧芳聞言,緩緩吁了口氣,說道:“在下以前身在冥河,也曾聽人說過,這世上有一種人稱為丹師,擅長煉製各種仙藥靈丹,不但能生死人、肉白骨,就連能使人長生不老、舉霞飛昇的仙丹也不在話下,道兄難道也是煉丹師麼。”平凡聞言,想起臨別時素問的告誡,趕忙搖了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在下這點兒本事,如何懂得煉丹,實不相瞞,這些丹藥原是一位朋友煉製得來,贈與我防身用的,道兄問我會不會,那可真羞死我了。”盧芳呵呵一笑,拱手道:“如此說來,倒是在下魯莽了,多有得罪,請道兄見諒。”平凡含笑還禮,說道:“不敢,不敢。”
交談已罷,二人便都不再說話,一個掌舵,一個搖櫓,倒也有條不紊,次序井然,過得片刻,一堵水牆撲將上來,迎面向平凡打來,平凡見狀,隨手捏個法訣,伸手一指,身前一陣黃光閃動,憑空出現了一面高牆,浪頭打在牆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片片水花,如珠飛濺,
眼看一個浪頭已罷,第二個浪頭又打了過來,平凡一手持槳,一手掐訣,死死穩住那堵高牆,與百丈洪濤相抗,王道乾見狀,也來個有樣學樣,一時間滔滔巨浪,盡數被二人攔了下來,盧芳眼見二人各逞奇能,自然不甘示弱,一聲長嘯,將陰長庚所賜寶物祭了起來,
那寶物飛上空中,現出如霰光華,被盧芳把手一揚,頓時化為萬千銀絲,“嗤嗤嗤嗤”一陣輕響,瞬間結成了一張銀絲大網,如簾幕般將船頂罩了起來,如此一來,那船四面皆有防護,雖在浪濤中不住起伏,確已如磐石之安,再也浪濤侵害了,
誰知——
就在這時,忽然間一股怪風吹來,目標所向,竟然避過了那艘帆船,徑向船上柔絲大網襲來,恰好盧芳立於船頭,被那股陰風一吹,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俄頃——
一陣“呲啦”、“呲啦”之聲不絕於耳,船上的萬千銀絲,瞬間鋪上了一層晶瑩,轉眼間凍成了一片巨大的薄冰,
“糟了。”
盧芳見狀,心中立知不妙,正待出手收回大網,冷不防船底一股暗流湧起,“轟”的一聲,將帆船高高拋起,恰好迎上了一堵從天而降,高達百丈的巨大水牆,
“轟。”
一聲巨響,那水牆宛如星河如海,狠狠的砸在了那層寒冰屏障之上,耳聽得“嘩啦啦”一聲劇烈轟響,彷彿突然推倒了什麼物事,那束堅韌無比,靈巧無比的巨大絲網,終於在水流衝擊下四分五裂,徹底被砸成了冰渣,
“噗。”
本命法器被毀,盧芳登時臉色一白,“等等蹬”接連退出數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如箭離弦,天女散花般噴灑出來,
“盧道兄。”
平凡一聲驚呼,趕忙搶上前來,伸手扶起盧芳,叫道:“王道乾,快毀了船帆。”
“是。”
王道乾聞言,登時一聲大喝,左手捏個劍訣,右手一指,一道紫電激射而出,“嚓”的一聲,從主桅之間一穿而過,那紫電穿過主桅,更不停留,被王道乾伸手一指,在半空中不住跳躍,霎時間便將所有桅杆通通劃了一遍,那紫電在甲板上繞行一週,打了個旋兒,“嗆”的一聲,精準無比的鑽入了王道乾腰間劍鞘之中,
“破。”
王道乾一聲長嘯,驀地裡右足一頓,空中數十根桅杆紛紛斷裂,摧枯拉朽般紛紛倒了下來,眾桅杆飛在空中,被王道乾袍袖一拂,登時猶如風中枯葉,“咚咚咚”盡皆落水去也,
桅杆一斷,那船登時失了方向,在浪濤中不住打轉,平凡心急救人,這時也顧不得許多,偏偏這時,空中又有一個巨浪打到,這這大船又失了主宰,眼看就是個船毀人亡的下場,
“咄。”
一聲怒吼,猛地從王道乾口中傳出,這位元嬰期的大高手,終於在這時展露出了他的真正實力,
死鬥,百里破神錐!(下)
吼聲方罷,便見王道乾雙手齊揚,打出了十餘道金燦燦的黃澄澄的光芒,俄頃,只見王道乾雙手結印,捏了一個古怪的法訣,手臂揮出,一股狂濤怒潮般的澎湃法力奔湧而出,一把托住了這些光芒,只一瞬,便在空中散了開來,化作了一道金燦燦的大網,
“噫,是坎離避水珠。”
平凡見狀,忍不住一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