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停住腳步,望向燕無邪的目光之中,霎時間充滿了警惕之意,
“閣下是誰,竟敢壞我的好事。”
燕無邪見狀,登時大怒,指著青衣少年的鼻子叫道:“你再不滾,信不信我殺了你。”
“白澤,你別信他。”
青衣少年眸光一冷,緩緩的道:“你家主人服了我的丹藥,不用多久便會醒來,你若是誤信了他,終你一生,也無脫身之曰了。”
“你胡說。”
燕無邪一聲大喝,忽然間換了一副慈祥和藹之色,笑嘻嘻的對白澤說道:“乖白澤,好白澤,這小子是惡人,他在騙你呢,你別信他。”說著手上默運法力,伸指一彈,一道淡青色的光華如電飛出,迎面向青衣少年頸中射去,
這是一口四尺來長,鋒銳無匹的飛劍,
可是——
青衣少年見了劍光,居然毫不慌張,反而上前一步,任由飛劍劃在頸中,耳聽得“當”的一聲,似是金鐵交鳴,那飛劍斬在他的頸上,居然連一絲痕跡也洠Я糲攏�轡扌凹�矗�蟪砸瘓��缸徘嘁律倌甑謀親鈾檔潰骸澳隳恪�
“破銅爛鐵,傷不了我的。”
青衣少年直視著他,目光中無悲無喜,亦無半點憤怒,只是憐憫一般,以清冷的目光著他,燕無邪與他目光一觸,登時身子一顫,只覺著瘦瘦小小的少年,彷彿一下子透過了自己的心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你你是誰。”燕無邪努力鎮定心神,顫聲道,
“不知道。”青衣少年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不過,如果你想對我動手,我勸你趁早打消了這念頭,不然,你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是麼。”
燕無邪哼了一聲,卻不答話,心道:“這小子能以肉身接我飛劍,修為必定十分深湛,不過我的手裡,還有百毒銀蠶蠱這件寶貝,這小子一定不知,不如我假裝同意,藉機暗算他一把。”想到此處,當即嘿嘿一笑,說道:“好,走就走,不過是一匹野馬罷了,又打什麼緊。”說著轉過身去,當真掉頭便走,
“姑娘,你洠�擄鍘!�
青衣少年俯下身去,正待察看素問傷勢,忽然之間,只聽白澤“喁喁”一聲長嘶,接著只聽身後一陣風響,似乎有無數細小之極的暗器從背後射來,
“賊子敢爾。”
青衣少年聽得聲響,登時大怒,竟是頭也不回,隨手將袍袖一拂,耳聽得“呼呼”、“呼呼”一陣風響,接著只見空中彷彿下了一場急雨一般,所有的百毒銀蠶連著毒粉,紛紛被袖風反射而回,掉頭向燕無邪倒捲過去,燕無邪一見,不由得心膽俱裂,大叫一聲,掩面而走,甫一舉步,便覺足脛一陣麻痺,已被十餘頭蠱蟲撲了上來,燕無邪一聲慘呼,撲翻在地,大聲慘叫起來,
“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青衣少年搖了搖頭,也不理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俯身將素問抱了起來,白澤“喁喁”一聲長嘶,心中歡喜無比,拍動雙翼,在青衣少年身後緩步而行,二人一獸,轉眼間消失在密林深處,
密林之中,燕無邪雙手握爪,不住在全身亂抓亂撓,一張臉上鮮血淋漓,早已被抓得不成模樣,偶一回頭,只見他兩隻眼眶空蕩蕩的,兩行粗壯的血柱拖了下來,雙眼已然盲了,雙眼既瞎,他自然越發驚怒,慘叫之聲,自然越發淒厲刺耳,
須知這百毒銀蠶蠱,乃是在苗疆十萬大山之中,採集數百種劇毒蠱蟲相互培育雜交,又以五毒、蠱主自身鮮血餵養,一旦養成,便可寄存與金盒之中,待到對敵之時,只需念聲咒語,蠱蟲自然衝開金盒,咬傷敵人,蠱蟲形體既小,速度又快,旁人往往尚未回過神來,便已遭了他的暗算,先前素問便是一個不防,才被他放出蠱蟲咬中,險些當場丟了姓命,如今他身受其報,卻因和蠱蟲相處得久了,一時不得便死,所受苦痛,較常人更勝百倍,難怪青衣少年要說他死於報應了,
過了良久,林中哀號之中越來越輕,越來越低,又過許久,終於歸於一片寂然,再也聽不到了,
一聲雷鳴,響徹天地,
巨響聲中,六慾天雷網狠狠的一陣搖晃,七八名紅衣漢子口噴鮮血,慘叫著倒飛出去,轉眼間便在空中轟然裂開,被這道劍氣生生切為齏粉,
一劍之威,竟至於斯,
雷網內外,一時間盡皆變了臉色,
我是誰?(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素問只覺身上一陣溫暖,慢慢睜開眼來,只見身周火光熊熊,原來自己正躺在山洞之中,她運起法力,默默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