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擔心的,現在距離雪山不過幾裡地,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達,但是直到現在仍然沒有看到一個雪山宗弟子,即便連守山弟子也不在,這不由得讓他不擔心,是不是雪山宗真的出了什麼事,亦或是,雪山宗早已經不在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你們去雪山宗,很可能是狼入虎口。”馮陽眼睛一撇,冷笑道。
“是不是又是你們乾的。”一弟子聽聞此話大怒,一把上來揪住馮陽的衣領,餓狼一般撲在他的身上,惡狠狠的道:“早就覺得你不是什麼好人,秦師兄硬要把你留下,要是雪山宗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馮陽眼神一冷,身子微微一動,那弟子直接被震出好幾米遠,一下子爬到在地上,驚恐的望著馮陽。
“我告訴你們,想殺你們,就和殺一群雞沒什麼兩樣,還用得著我們在雪山上佈置嗎?雪山宗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事,你們之中要是誰敢在對我不敬,你們肯定會出事。”馮陽冷冷的掃視一圈,手中“啪”的一捏,那弟子手中長劍頓時化為灰燼,而他的整隻手掌,還在不住的顫動。
“怎麼,你想與我們八人為敵嗎?”扶起地上弟子,兩個雪山派弟子又是衝了上來,根本不管馮陽的威脅之意,拔劍直指著他,道:“我們有八個人,而且,這裡是我們雪山宗的地盤,你要是敢亂來,我們讓你永遠留在這裡。”
這幾人本是雪山宗核心心弟子,都是各大長老的子嗣,平時都是被寶貝慣了的,哪裡受的過這樣的苦,一路之上被各大勢力欺負也就是了,現在已經到了雪山宗,竟然還有人敢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以他們的脾性,自然是當眾就爆發了起來。
冷漠的注視了周圍圍著自己的幾人一眼,要不是秦易吩咐,他現在就想殺了這一群傻子,免得日後惹麻煩,但想了想秦易,提劍的手還是放了下來。
既然已經答應了他,就要守信譽,他身上是有著荒古遺脈的高貴子弟,怎麼能和這麼一群低三下四的人見識,殺他們,是髒了自己的手。
“師弟退下。”望著兩方劍拔弩張,陳浩寧伸手擋在了師弟面前,他深知這些人的脾氣,要是一不小心真的動起手來,還不被馮陽當菜砍,現在既然已經來了這裡,在忍一忍也無妨。
“馮陽是秦師兄請來的人,秦師兄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們的朋友,這裡是我們的地界,我們更是要以禮相待。”陳浩寧淡淡的勸退弟子,轉身對著馮陽抱了抱拳,臉露笑意。
“好深沉的心機。”馮陽臉上一慎,他沒想到,剛才還對自己怒目相視的陳浩寧,現在轉而幫自己說話,他的轉動,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此人能屈能伸,實在是個難纏的對手。
只是,這樣的人,究竟是屬於哪一方的呢?
馮陽想了許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能確定,陳浩寧絕對不是自己這一方的人馬,不然也不會對自己是這種態度,雪山宗?他真的是雪山宗的人嗎?可是除了雪山宗,還有誰參與到此次的事件中呢?
“以後說話當心一點。”那弟子揮了揮拳頭,退向陳浩寧身後。
“馮兄剛才能如此說,想必是有好的建議了,說出來,大家也好參詳一下。”陳浩寧若有深意的看了馮陽一眼,淡淡的道。
“我只是來從旁協助的,我不發表意見,你們若是膽小,就等到秦易來後一起上山吧,若是迫不及待,那就自便。”冷冷一笑,馮陽抱拳坐在原地,竟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看到周圍的幾人。
“你不識好歹。”看到他這般無禮,一弟子頓時大怒,提劍就要上來砍。
陳浩寧揮手示意他退下,沉聲道:“諸位師弟師妹,我們不能事事都靠秦師兄,特別是現在已經到了雪山宗,說起來秦師兄也已經完成了大師兄的託付,若是在麻煩他,就顯得是我們的不對了,我的意思是,我們不等秦師兄了,自己進山。”
“好啊,好啊。”聽聞此話眾人頓時大喜,他們早就想回到宗裡了,回去,就再也不用受苦了。
這一路之上所遭受到的磨難,簡直比他們一生之中遇到的都多,怕是下次有多好的機會,這些人都不會出來了。
“一群蠢貨。”馮陽心中冷笑,憑這些人現在上山,簡直就是去找死,要是有一個能活著下來,那都是奇蹟,只不過他也有些疑惑,以陳浩寧的性子,怎麼會做出這麼魯莽的決定,難不成在雪山上,還有其他事情不成。
只聽陳浩寧壓下眾人的喧譁聲道:“只是我們不能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