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杯山只感覺到他面對蕭曉,好像面對一座大山一般,讓他感到無力,讓他感覺絕望,特別是蕭曉的目光,如同一把大刀,寒光閃閃,只要蕭曉願意,好像隨時對他砍下來一般。
僅僅一分鐘不到,楊杯山只感覺到他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從他的額頭上滴了下來,全身上下,那內裡的冷汗直接打溼了他的內衣,而額頭的冷汗直接從他的臉上滾落下來,滾過他的臉頰,滾過他的嘴唇,滾過他的下巴,然後直接從他的下巴,滴落在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啪!”
“啪啪!”
臉色更是瞬間變得有些發白,雙手更不不由自主的有些發抖,即使是他平時面對巴祗,他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可是,現在,卻是出現了這樣的場面。
一種從內心深處本能的畏懼,讓他感覺到遇到天敵一般。
怕,真的可怕了。
現在的楊杯山,他寧願面對巴祗這個刺史,也不願意面對蕭曉這個以武將出身的玩家候爺。
“說說吧,這個城池好像才打下來,你怎麼就來當這個縣令了?”蕭曉看著楊杯山表情,也知道,有時候,過猶而不及,於是才開輕聲地開口道。
“是這樣的,當毗陵城沒打下來的時候,巴刺史就安排我們這些人做一縣令,只要一開通傳送陣,那我們就直接接手這裡的縣務。”楊懷山老實的回答。
“可是知道為什麼他這麼做嗎?”
“聽說,候爺在曲阿城,直接動員了500萬人口離開了吳郡,讓曲阿城人口急速減少,引起了刺史的不滿,最主要的是,還有一個人向刺史建議,讓刺史大人早點兒接手這個縣令。”
“什麼,竟然有人這麼做,難道是那個從事?”蕭曉立刻想到了在曲阿城的那個最大家族風家,與顧明華有些矛盾,而風家好像與刺史府的一個從事有關係。
“該死的,竟然是風家的那個親戚李從事。”一想到這個從事,蕭曉的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殺氣,無形的殺氣,直接在蕭曉的面前颳了一道輕微的風出來。
“這!”
本來,楊杯山以為,蕭曉的實力已經是很強的了,可是,這時候才發現,蕭曉發怒的時候,實力更強,而且強到了令他都全身發現,好像面對一個遠古兇獸一般,膽戰心驚。
“怎麼可能這麼強,這也太強了!”楊杯山不由得一陣的後怕,同時也是相當的慶幸,蕭曉並沒有為難他多少,即使是如果,他也感覺到四肢有些不聽使喚。
可是,蕭曉的氣勢也是一發即收,他也明白,他剛才太激動了。
“楊縣令,你為人還是不錯的嘛,關於陽羨城打下來了沒有?”蕭曉再一次恢復了平靜,而且整個大廳之中,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蕭曉的聲音很輕,並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平靜如水一般,但是,此時,聽得楊杯山心裡直打鼓。
“沒,還沒有!”楊懷山再次在他的額頭上抹了一把汗,微微再次躬了躬身子,認真的說道。
“很好,你這個縣令還沒有得到陛下的親自認可吧?”
“是的,聖旨還沒有下來,不過,應該快了吧!”
“呵呵,很好,也就是說,如果你們這些人,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本候殺上幾個人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了。”蕭曉面帶微笑地看著楊杯山,平靜的說道。
“這……”頓時,楊懷山再一次感受到了一股九幽涼風直接灌入了他的身體內,遍體生寒。
“殺幾個,殺幾個……”這幾句話直接在他的大腦之中不斷的響起,同時,如同一道魔咒一般,直接籠罩在他的頭頂。
“候爺饒命,候爺饒命啊!”
楊懷山直接被嚇得跪了下來,然後整個人身體如同篩糠一般,不住的顫抖著,他真是怕極了。
作為一個殺伐果斷的將軍,殺上幾個臨時任命的縣令,或者是縣長,還是沒有多大的問題的,畢竟,現在是黃巾暴亂其間,死也是白死的。
“候爺饒命,但凡候爺有話,小人一定不辜負候爺,請候爺吩咐。”接著,楊懷山直接向著蕭曉磕頭,而且是連續磕了好幾個頭。
“楊縣令,這是何苦呢,再說,我也不是你的上官,不是嗎?”蕭曉看著楊懷山的表現,自然笑了。
“不敢不敢,下官還是跪著比較好,跪著比較好。”
“那好吧,既然楊縣令喜歡,本候也不好強人所難,對不對?”
“是是是,多謝候爺涼解,多謝候爺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