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劍,又驚又怕,難道又有一個無辜者為了自己而死去?但覺背後刀氣如潮,滾滾殺至,銀牙一咬,急聲催促道:“施主,他們要捉的人是我,你勿要過來送死!”說罷凝足返身,雙手連揚,十數枚金針呼嘯射向追兵。
胡笑天見狀一愣,對這小尼姑之勇愈加佩服,戰意延伸,劍身嗡嗡抖顫,向前探出。
這時候,那兩名惡僧如巨鷹搏兔,一左一右騰空撲下。他們見胡笑天手握闊刃長劍,誤以為他也是泰山劍派的弟子,虛張聲勢而已,渾沒放在心上。左側的惡僧揮刀連絞,蕩起一層層的刀幕,輕而易舉的把金針擊落,奸笑道:“小美人,別怕,跟佛爺快活去吧!”刀鋒虛晃,欺身搶上,左手虛扣成鷹爪,鎖拿靜心的肩井大穴。
與此同時,右側的惡僧冷笑道:“哪裡鑽出來的野種?找死!”刀光盪漾,劈空連斬三刀,一刀狠似一刀,企圖將胡笑天一舉格殺。胡笑天一動不動,只是淡淡的注視著對手的眼眸,眼看刀光即將落實,驀地空中電光驟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
鮮血濺射,一截斷手連著鋼刀飛上半空。
那惡僧手腕一涼,但見自己的斷手飛起,跟著劇痛襲來,忍不住駭然大叫。他自恃武功過人,斬殺這年青一輩的泰山弟子如殺草雞,根本沒想過一個照面間便落得斷手的下場!反應略一遲緩,胡笑天劍出如風,已然當胸刺到。他本能地張開左手,疾扣劍脊,但敵劍滑如泥鰍,輕輕一扭,刷的透心而過。
左側的惡僧忽聽同夥慘叫震天,心底大驚,下意識的側身出刀,掃向胡笑天腰腹要害。胡笑天回劍一格,噹的一聲劇震,踉蹌倒退數步,劍交左手,劍尖點出,巧妙地挑開對方接踵而至的殺招。那惡僧驚咦道:“你不是泰山派的人,你是什麼人?!”胡笑天連擋對手勢大力沉的刀招,左臂已被震至麻木,百忙當中長劍交回右手,劍勢連綿不停,冷笑道:“我乃專殺佛門敗類的金剛護法!”
那惡僧怒不可遏,見他左右兩手都能使劍,卻內力單薄,大喝聲中舉刀當頭猛劈,任你招式再巧妙花哨,我只一力降十會!
當!火星四濺,長劍脫手。
那惡僧大笑著搶上,正欲結果對手性命,驀地背心命門穴一麻,全身氣力頓消,動彈不得,卻是被靜心射出的金針刺中了穴道。胡笑天豈會錯過如此良機,雙拳掄圓,一記“雙風灌耳”,砰的擊到他左右兩側太陽穴上。胡笑天的拳頭何等堅硬,饒是那惡僧有內力護體亦抵擋不住,悶哼一聲,七竅流血,腦漿迸射。
第十九章 兄弟重逢
這幾下兔起鶻落,電光火石,前後不過幾眨眼的工夫,兩名兇焰滔天的惡僧便慘死當場。不論是近在眼前的靜心,還是遠在數十丈外的孔慶俠、妙法、倪護法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兩名刀僧武功僅略遜於倪護法,堪稱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了,怎會敗亡如此之快?!
靜心雙掌合什,顫聲道:“施主,你、你連殺了兩名佛家弟子,是對佛門的大不敬呀。罪過罪過!”
胡笑天撿回長劍,望著她笑道:“靜心神尼,這第二名惡僧是先中了你的奪命金針,然後才死於我的拳下。認真算起來,這殺人的罪過你至少要承擔一半。”
靜心臉色蒼白,口宣佛號,低聲道:“施主,小尼方才只是想制服惡人,並無殺人之心。你若不朝他死穴猛擊,他豈會斃命?”
胡笑天道:“小尼姑,惡人企圖殺你辱你,你反擊殺死他們再正常不過,何必愧疚於心?孔夫子亦曾說過,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有時候,殺一人即是救萬人,你明不明白?”
靜心聞言愕然,喃喃道:“殺一人,救萬人?殺一人,救萬人?”
胡笑天微微一笑,直接問道:“小尼姑,你身上可帶有專治內傷的丹藥?”他出劍刺殺一僧已屬極限,隨後又格擋另一惡僧的刀招,體內氣血翻騰,經脈已然受創。剛剛結束的一戰雖然短促,但對方均是佛門高手,交手時反應稍有遲誤,被殺的就會是他!
“哦!”靜心回過神來,老老實實掏出一瓶丹藥,關切地問道:“施主,我先替你把脈好不好?服藥後再施以金針之術,療效更佳。”
胡笑天道:“不必了。敵人轉眼又至,哪有時間給你療傷?”問清楚用法,立即吞藥服用,至於剩下的藥丸則不客氣地納入自己懷中。他催動真氣,化解藥力,竟發現有幾處穴道出現聯通的跡象,精神頓時一振,禁功力戰的方法果然有效!他暗喜未停,忽覺真氣洶湧,手太陰肺經等經脈竟然又恢復了暢通,不禁暗叫苦也。由於他體質特殊,先前雖自封了部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