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肯叛出宗門。試問天下諸門諸派,又有多少家夠資格與白雲宗抗衡?換做一般的門派弟子,秦可兒寧死都不會做出叛逃的決定。再聯想到胡笑天異常強大的精神力,他的真實身份已呼之欲出!李玄兒驀地開口問道:“你姓胡,莫非你是玄宗新收的徒弟,衡山劍派的棄徒胡青鵬?”她深得寧無凡寵愛,能夠接觸到一些絕密資訊,恰好得知玄宗收了一位漢人做徒弟,也因此在魔教內部激起驚濤巨浪,久久不曾平息。
胡笑天一震,好聰慧的女人,竟然從一鱗半爪中推測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話已點明,再行否認就落下乘了。坦然承認道:“不錯,我就是胡青鵬。如今是神教教主的關門弟子,奉師命禁功修行,遊歷天下。李姑娘,你若是殺了我,必然會引發神教和白雲宗的全面衝突,後果之嚴重不堪想象。即使你白雲宗底蘊再深厚,恐怕也承受不住神教教主的雷霆一怒!”玄宗號稱黑道第一高手,當今能與他相提並論的,僅有白道領袖大宗師君忘憂,連寧無凡都要低他一頭。
李玄兒瞳孔收縮,射出冷冽的殺機,道:“姓胡的,你還敢出言威脅我?果真想求死不成?”
胡笑天道:“這不是威脅,而是實話實說。你不會以為殺了我是小事一樁,我師父聽之任之吧?你就算沒有親眼見過我師父,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傳奇故事。在所有傳說之中,凡是挑釁他的人是什麼下場?需要我描述給你聽嗎?”
李玄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咬牙道:“你少唬我!堂堂黑道第一高手怎會自降身份,向我一個晚輩出手?”
胡笑天道:“我師父的確不會親自出手殺你,但他一定會擊殺寧無凡!既然你代表白雲宗宣戰,本教沒理由不予以反擊。等寧無凡一死,白雲宗離徹底覆滅就不遠了。”
李玄兒看著胡笑天侃侃而談,彷彿他才是佔盡上風的一方,心中氣苦,真想不顧一切的揮掌擊落,一了百了。但她劫走胡笑天時,已被對方的護衛見到,一旦胡笑天被殺身亡,她絕對洗脫不了兇手的嫌疑。玄宗的徒弟豈是好殺的?魔教怎會甘心忍受如此羞辱?如果兩大教派全面開戰,吃虧的定然是白雲宗一方,畢竟玄宗無敵之名不是吹出來的,而是靠千百次無情殺戮贏得的,足以讓任何敵手膽寒。她不禁暗暗後悔,為何走之前沒把那兩名護衛給殺掉,白白授人以柄,以致於現在進退維谷,難做決斷。殺了胡笑天嘛,後果的確太嚴重,非要經過寧無凡同意不可;放了胡笑天嘛,又心有不甘,自己攝魂大法再難練成。
胡笑天察言觀色,便知她攝於玄宗威名,心中已有退縮之意,輕咳一聲,道:“李姑娘,人有三急,能否讓我方便一下?”
李玄兒滿心煩躁,怒道:“你怎麼如此囉嗦,先憋著!”
胡笑天苦著臉道:“我已經盡力了,實在是再難堅持。萬一汙穢之氣燻到了姑娘,豈不是天大的罪過?我發誓,絕不乘機逃跑。”
李玄兒臉色微紅,不覺皺了皺眉頭,信手拍開胡笑天的穴道,跟著一腳把他踢出兩三丈遠,沉著臉道:“給我滾遠一點!”
胡笑天哎呀誒喲地爬了起來,裝模作樣的走到下風處。李玄兒早早扭過臉去,根本不想多看一眼。胡笑天此舉主要是給她一個臺階下,緩和兩人的關係,免得僵局難破,造成兩敗俱傷。唯一可慮的是,李玄兒會甘願放棄彌補功法缺陷的良機嗎?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再高明的男人也猜不透她們。
沒等胡笑天想好下一步對策,忽聽風中隱約傳來狂暴的喊殺聲,緊跟著遠處揚起大片塵土,逐漸逼近過來。胡笑天忙跑回李玄兒身邊,輕聲道:“李姑娘,似乎有江湖仇殺發生,我們是不是先躲一下?”李玄兒沒好氣地道:“我眼睛不瞎,何須你提醒?”想了一想,把短劍拋還給他,“我可沒有義務保護你,如果你被其他人殺了,與我白雲宗毫無關係。”胡笑天苦笑道:“李姑娘,萬一我死在荒野,追究起來終是你的嫌疑最大啊。”李玄兒又氣又恨,一把抓住他躍上坡頂,尋了一處凹陷的土坑躲藏起來。
片刻之後,只見千餘步外人影連閃,數十名高手沿著山坡間的溝壑邊戰邊走,騰躍翻飛,寒芒閃動間不時有人慘叫仆倒。
胡笑天運足目力望去,不禁渾身一震,失聲道:“竟然是他們!”李玄兒沒練過天眼通,看不清楚來的是誰,忍了又忍,還是出聲問道:“喂,來者是何方神聖?”胡笑天心情複雜地說道:“我認得的有戰鋒、不殺和尚、賈純、王萬平、皇甫濟等,以及地府宗主閻傲!閻傲正遭到圍攻,處境似乎不妙啊。”
原來這幫相互攻擊,廝殺不止的,正是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