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狀況,若無我相助,根本不可能走出百步之外。你是怕殺了我之後,自己也活不到天亮吧?”
胡笑天撓撓頭,轉移話題道:“李姑娘,你的傷是怎麼回事?是被閻傲所傷嗎?”
李玄兒淡淡道:“我本想乘著夜色摸近閻傲身側,誰知被他提前察覺,結果交手中一招落敗,只得暫時退避。”她儘管說得輕貓淡寫,但其中的兇險驚魂處可想而知。閻傲一行竭力隱匿行蹤,豈會輕易放過別有用心的李玄兒?她以寡敵眾,傷而未死,已是幸運之極,本該即刻遠遁覓地療傷,卻鬼使神差回過頭來,恰好救了胡笑天。她這下強行出手殺人,內傷愈發嚴重,十成功夫只剩下兩三成。
胡笑天見李玄兒神情冷傲,頗為識趣的按下心中疑問,道:“方才青龍會的人已發出煙花訊號,指示同伴向東南方搜尋,多半會咬住閻傲等人的尾巴。有曾項傑坐鎮,閻傲想要順利突破青龍會的封鎖,只怕難上加難。一旦激戰爆發,皇甫濟、戰鋒等強者必聞風而至。閻傲費盡心神戲耍群雄,到頭來難保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玄兒皺眉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胡笑天道:“你我同舟共濟,生死與共,胡某何必說謊?”
李玄兒臉色微紅,啐了一口,道:“你這人亂嚼舌頭,誰跟你生死與共?我回來救你,只因不想兩大教派間發生戰爭。待過了今夜,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咱們從此互不相干。”
胡笑天訕笑道:“李姑娘教訓的是,在下口不擇言,多有冒犯了。”頓了一頓,又道:“咱們何不等一等,待閻傲遭到群雄圍攻之後,再走不遲?”
李玄兒點點頭,默然不響的盤膝坐下。她也知道自己的狀況不甚理想,絕了爭奪魔教聖物的念頭,只求能平安脫離險境,另尋他處治療傷勢。至於胡笑天這燙手山芋,不得不先放他一馬了。既然不能明著綁架玄宗徒弟,那以後再找機會暗中下手,反正胡笑天武功暫失,還不是手到擒來?
果不其然,遠處很快傳來激烈的打鬥聲,聲音越來越響亮,驚心動魄,裂雲穿石。分散各處的豪傑如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嗖嗖飛掠過去,個個心裡透亮,動靜鬧得如此之大,絕對有戲!
胡笑天隱在暗處,看著頭頂上高速飛過的人影,不禁再次為莫虎風的計策叫絕。縱使最後有人發現鐵盒中裝的是贗品,但多半會疑心是閻傲掉了包,而不會懷疑到莫家頭上。在此期間,厲萬傑早透過潛門的秘密渠道,把玄鐵秘圖送回到魔教聖城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眼見再無高手出沒,胡笑天輕聲提醒李玄兒,是時候出發了。
暗夜深處的激戰越演越烈,兩人特意繞道而馳,一路走來竟沒遇見半個人影。李玄兒畢竟內傷未愈,走了一刻鐘之後,不得不停步休息。她看著身邊渾若無事的胡笑天,越看越是討厭,若非因為此人,自己怎會捲入這場漩渦,又怎會遭到重創?再想到先前兩次三番的受挫,以致攝魂大法再難大成,不知怎的殺機如潮,溢滿胸口。
正在這時,足音沉重,自北面踉踉蹌蹌奔來兩條人影。雙方打了個照面,都是一驚,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冤家路窄!
“駝妖!”
“小妖女!”
只見駝妖衣衫破裂,身上鮮血淋漓,臉頰上還多出一道刀痕,延伸至耳根下方,險些把他左耳削掉。在他身邊的是尖嘴猴腮的猴妖,同樣是傷痕累累,蛇妖、豬妖都不知所蹤。他們先前跟著假閻傲同行,險被群雄圍殺,所幸假閻傲因武功不濟很快露餡,群雄怒而散去,才僥倖逃得性命。駝妖定定神,轉眼看見緊挨一旁的胡笑天,又是惱恨,又是驚訝,尖叫道:“臭小子,你果然勾搭上了白雲宗的妖女!好一對姦夫淫婦!”
李玄兒本就氣血激盪難以遏制,又受駝妖的辱罵所激,俏臉漲得通紅,差點當場噴出血來。胡笑天見她臉色有異,氣息急促,不禁駭了一跳,知道斷不能讓駝妖他們發覺李玄兒身負重傷。當下一揚短劍,冷笑道:“駝妖,需知禍從口出!你們陰山七妖被殺得僅剩兩人,還敢這麼囂張樹敵,莫不是活膩了?瞧你這幅狼狽模樣,是在倉皇逃命吧?難道還有閒心餘力打上一場?”
駝妖黑暗中瞧不清李玄兒臉色異常,但仍可看見她眼中如火的殺意,心下一涼,不自覺的退出兩步,咬牙道:“你們孤男寡女深夜呆在一起,誰曉得你們在做什麼勾當?小妖女,你別逼人太甚,惹急了駝爺咱們就同歸於盡!”
李玄兒手腕一抖,一對八角鍍金銅鈴躍入掌心,冷冷道:“滾!”
駝妖盯著傳說中的“三界招魂鈴”,牙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