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體內毒性發作的時候,再將他一舉格殺。如果此時貿然應戰,萬一宮一雄臨死關頭兇性大發,採取同歸於盡的打法,誰都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宮一雄大聲叫罵卻無人回應,他知道敵人仍在周圍,在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機會。而自己眼睛已盲,身受重傷,無暇化解體內的唐門劇毒,處於絕對的劣勢,基本上沒有脫身的希望了。難道自己縱橫江湖多年,今天要死在幾個小娃娃手上嗎?想到此節仰天一陣狂笑,忽然揮動銅錘,向身周亂掃亂砸,暴烈的勁氣擊到地上,泥沙草屑飛濺起來,如同平地捲起一股龍捲風。
唐敬天等知道他是在垂死掙扎,企圖靠亂打亂撞發現敵人,然後來個玉石俱焚。眾人極有默契地悄悄退後,任憑發狂的陽妖在場地中間橫衝直撞。只見宮一雄出招的速度越來越慢,力度也越來越微弱,腳步踉蹌,再無半分高手風采。
唐敬天輕嘆道:“讓我送你上路吧!”白光閃耀,三把飛刀脫手射去,對準了宮一雄的眉心、咽喉和心口。儘管是同時射向敵人,這三把飛刀的速度快慢不一,飛行的軌跡也飄忽難測,彷彿被無形的絲線操縱一般。宮一雄即使是雙眼完好時,亦不見得能夠避開,何況是眼下?雖盡力躲閃,心口處驀的一涼,只覺渾身精力消散,砰的仰天跌倒。
待空中飛揚的泥沙慢慢落下,樹林中又恢復了平靜。眾人小心翼翼地圍攏過來,只見宮一雄仰面倒在地上,面色烏黑,已是奄奄一息了。他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吃力地說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不要得意太早,我的仇會有人向你們討還的!”嘴角血沫噴湧,就此氣絕。眾人相視一眼,若不是有這麼多人聯手,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恐怕對付不了這臭名昭著的邪道高手。
淨塵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這妖人不知毀了多少女子的清白,這樣的死法倒便宜他了!最好閻王爺將他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胡青鵬道:“好在有唐門高手在場,方能成功擊殺這妖人。尤其是麗兒的那枚‘千刃流星雨’厲害之極,將宮一雄的眼睛射瞎了,否則我們未必能夠得手。”
唐雪受到稱讚後甚是開心,挽著他的手臂道:“誰叫他打傷了鵬哥哥?活該!”
當下眾人分頭療傷救人,約好結伴上路。那三名昏倒的峨嵋女弟子傷勢最輕,高青城左上臂骨折,淨塵和胡青鵬的內傷則較為嚴重。胡青鵬將衣舞鳳留給自己的魔教靈丹服下,果然甚有神效,不一刻便能自由活動了。
原來淨塵等四人離開酒店後,在小鎮外意外地撞見了宮一雄。宮一雄乃色中惡鬼,不管她們是出家人的身份,竟然上來糾纏調戲,企圖將她們四人擒下。淨塵等人當然不會束手就擒,邊戰邊逃,後來半途中又得到高青城援手,才能苦苦撐到胡青鵬等的出現。
胡青鵬不解地問:“高師兄,你為何會一個人來此?其他同門呢?”
高青城冷峻無波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一抹紅色,低聲道:“我是偷偷跑回來的!二師伯他們並不知情,估計他們應該到岳陽了。”
胡青鵬訝道:“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參加嵩山大會,名揚天下麼?”學武的少年誰沒有雄心壯志?誰不渴望成為受人敬仰的大俠?嵩山大會乃武林一大盛事,只要在大會上表現出眾,立刻就會成為江湖上的風雲人物,這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呀。
高青城看了一眼倒斃在地的宮一雄,眼中閃過刻骨銘心的仇恨,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身外的虛名對於我而言毫無意義。我學武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我要報仇!我的仇人是白雲宗四大門主之一的楊智聞,因此所有白雲宗的弟子都是我要斬殺的目標!我知道白雲宗的人這些天在株洲出沒,所以我想返回株洲找到他們算帳。雖然我的武功未必強過他們,但可以暗中偷襲,也許能幹掉其中一兩人。胡師弟,你知道他們的巢穴在株洲城內何處嗎?”
胡青鵬心中恍然,過去對高青城的種種猜測頓時清晰起來,難怪他如此刻苦的練習武功,難怪他平時如此冰冷,原來他身負有血海深仇!而高青城的仇家居然是白雲宗的頂尖高手,武功可能比衡山掌門還要高強,以他眼下的實力如何報得了仇?嘆道:“高師兄,你不必去株洲了!我得到確切的訊息,白雲宗的人都已離開株洲,目前下落不明。”
高青城大失所望,恨恨地跺足道:“可惡!我竟然來晚了一步,讓他們溜了!”
胡青鵬卻暗暗替他慶幸,如果高青城貿然找上門去,皇甫濟、嶽宗謹等任何一人,還不將他大卸八塊,烹腦而食嗎?連魔教長老都不敢輕易招惹這些煞星,何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