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胡笑天搖頭暗歎,只要是女人,愛美之心是同樣強烈的罷!為此,甚至可以不顧殺身之險。正色道:“如無必要,你切不可離開這座小院單獨行動。對方勢力龐大,難保不在客棧內安插有眼線,而你是他們最重要的目標,更要格外小心謹慎。萬一露出了破綻,我們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雲黛兒道:“我不是小孩子了,生死關頭,我知道該怎麼做。對了,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蘭州的秘密分壇,卻要躲在這裡呢?”
胡笑天道:“對方策劃的這次行動志在必得,結果卻被你們突圍逃脫,他們怎可能會就此罷休?我猜對方一方面會派出大批人馬在野外搜尋,追捕漏網之魚,另一方面則會派出高手嚴密監視你們的分壇,採取守株待兔的策略。如此雙管齊下,只要你們尚未離開蘭州的地界,遲早會落入羅網之中。不過現在有我幫助你,對方的如意算盤註定要落空了。”
雲黛兒恍然道:“你言下之意,是由你代替我出面和我教分壇聯絡,把我們遭受襲擊的訊息送出去嗎?”
胡笑天搖搖頭道:“這固然是一個辦法,但仍然不是上策。你想一想,對方能夠掌握你們的確切行蹤,預先設好埋伏,熟悉你們的飲食習慣,說明他們對你們的情況已瞭如指掌。我甚至擔心,對方已經買通了你們分壇中的某些教徒,又或者能隨時截獲你們來往的信函。所以,在此非常時期,應儘量避免和你明教的分壇接觸,以免惹火燒身,不得安寧。”
雲黛兒皺眉道:“可是不和他們接觸的話,我怎能向總壇傳遞訊息呢?我們來蘭州又有什麼用?”
胡笑天不答反問道:“在明教之中,有人知道你們的行程安排嗎?”
雲黛兒點點頭道:“我們在出發之前,已經通知了沿途的各個分壇,要他們提前做好接待的準備。按原來的計劃安排,我們應在蘭州逗留一日,然後經武威、張掖、嘉峪關出玉門……”說到這裡眼睛忽然一亮,拍手道:“我明白了!即使我們無法送出訊息去,但這些分壇沒有在既定時間接到我們,十有八九會往前一站追查,不出三天,便能知道我們失蹤的訊息。”
胡笑天道:“不錯!你是明教聖女,又有兩位護教長老同行,底下分壇的頭目絕對要捉住機會,想方設法討好你們。當一切宴席禮物精心準備完畢後,你們卻沒有如期出現,只要是略有頭腦的人,肯定知道你們在中途發生意外了。因此,我們暫且按兵不動,靜觀其變,讓躲在暗處的敵人自己跳出來。”
雲黛兒擔憂道:“可是我們呆在這裡安全嗎?萬一對方前來盤查,我們該如何應付?”
胡笑天緩緩道:“大隱隱於市。即使以對方的勢力和手腕,在三天之內清查城內的大小客棧,亦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天塌下來由有我先頂著,你不用怕,任何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雲黛兒看著他充滿自信的眼神,不知怎的身心放鬆下來,倦意上湧,忍不住掩嘴打了個呵欠,微眯著眼簾道:“夜已深,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胡笑天揉著鼻子道:“我的大小姐,我們投宿時用的是夫妻名義,總共只租了一間客房,你讓我深更半夜的去哪裡?若是被別人看見,不起疑心才怪。”
雲黛兒一愣,隨即俏臉漲得通紅,吃吃道:“你、你難道要跟我同宿一房?!”偷偷斜了一眼狹窄的床鋪,芳心狂跳如擂,無數莫名其妙的幻想閃電般自腦海中掠過,令她手腳不知道該如何擺放。
胡笑天道:“情非得已,請小姐見諒。我先睡了。”搬了一床棉被走到門口處,鋪在地上,合衣倒臥,不一刻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雲黛兒呆了半響,終於壯起膽子噗的吹滅了油燈。她摸索著上了床,連鞋子都沒脫,拉過被子死死裹住自己,只覺臉頰熱得燙手。黑暗之中,胡笑天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她心如鹿撞,萬一他半夜爬上床來,自己該如何是好?是大聲呼救,還是一掌把他殺了?胡思亂想中,竟悄悄墜入了夢鄉。
次日醒來,胡笑天叮囑雲黛兒留在客棧,千萬不可亂跑,他則恢復了夏文濤的容貌,去拜訪未來的老丈人蘇泉。原來這蘇泉乃是蘭州府的通判,在官府中任職多年,名望甚著,在當地人盡皆知。胡笑天一路得人指點,很快來到了蘇府門外。只見門樓聳立,金匾高掛,琉璃飛瓦閃閃發光,兩隻威猛的石獅守衛門前,整座宅院甚是威嚴氣派。
扣門之後,出來一位頭髮花白,身材硬朗的老僕人。他上下打量胡笑天幾眼,道:“請問先生有何貴幹?”
胡笑天舉手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