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舞廳,現在終於安靜,先前叫好的人,一個個驚訝的大張著嘴巴,這看起來並不強壯的少年,居然三拳兩腳,就輕鬆幹掉了發狂的辛尼和他兩個手下,難道這傢伙,是軍隊中受過訓練的特種士兵?
凌玄面上的皮肉抽動,眼中滿是怒火,掃視舞廳中的人們。他本想安安靜靜的,在舞廳中等哪個辦假證的傢伙到來,弄一張身份證的想法,被這個意外打破了。
拿起桌上的毛巾,將腦袋上殘留的酒液和玻璃碎渣擦掉,甩在一旁,凌玄吸了一口氣,向舞廳外走去。
站在冷風的吹拂中,凌玄正在考慮去哪裡,一輛汽車突然停在了他的身邊:“嗨,小子,你剛才那幾下真不錯。”
凌玄轉頭,只見搖下的車窗中露出了一隻頭髮全白,鷹鉤鼻,但神色很爽朗的老者,頓時啞然失笑。別人在舞廳中大發神威,一般都是坐跑車的美女搭訕,自己卻遇到了一名老人。
隨便的點頭示意了一下,凌玄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那輛汽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汽車再次開到他的身邊,老人說道:“是不是沒地方去?不如去我那坐坐如何?”
不等凌玄說話,他哈哈地笑道:“小子,你不應該拒絕一名老人的好意。”
“好吧。”
凌玄現在,確實需要一個能融入這個世界的契機,他從開啟的車門進入坐在副駕駛座上,老人一邊開車一邊說著:“我在這個小鎮生活了足足十年,絕大部分人我都認識,你是個新面孔啊。”
“你的那幾下,真是精彩,我敢打賭,至少在最近的一兩年,發狂的辛尼,再也不會敢在舞廳中,惹陌生的男人了。”
老人發出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凌玄想了想道:“我確實不是這個小鎮的人,甚至,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的人,我對我的過去一無所知。一個月前,我在一處荒谷中醒來,失去一切記憶,只能記得名字,接著我就遊蕩,今天才到達這個小鎮。”
“哦,失去記憶的人?”
老人吃驚道:“這樣的事可真不幸,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地方,即便頂級醫院,也很難在這個方面給予有效的治療。嗯,雖然這樣說可能會有些不道德,但我的信條是,過一天是一天,過去的事就不再去想,明天的生活才是值得期待的。”
“所以,失憶不失憶也沒什麼,哈哈哈……其實我倒希望失憶,那樣就不用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了。”
凌玄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
老人一路上,絮絮叨叨的不停說著話,二十多分鐘後車子開到一棟別墅,將凌玄帶上樓,一名少女迎面出來,叫道:“爺爺,你總算回來……咦?”
這是一個年輕的白人少女,她看著凌玄的臉,隨即臉色微微發紅:“爺爺,這是?”
“我去舞廳中,和老朋友哈馬說話,見到一個棒小夥,就把他邀請來了。”老人又轉頭看向凌玄,“這個小丫頭,是我的孫女,愛倫。”
凌玄對白人少女點點頭,目光轉向牆壁,只見牆上有一副照片,其中有老人,一個似乎是愛倫小時候的小女孩,還有一對中年夫婦,老人和中年人都穿著軍裝,胸口掛滿勳章。
“這老頭是個軍人?似乎原來的軍銜還不低?”凌玄心中微微一動。
“呵呵,這是十年前的照片,照片中的夫婦是我的兒子和媳婦,不過……他們已經死在了蟲子的突襲中。從那之後,我就從軍隊退役搬到這個小鎮,每天白天種種菜,晚上去舞廳和那裡的老闆,我的老朋友哈馬聊上一會。”
老人有些感嘆地說著:“現在的年輕人,精力需要發洩,經常能看到有人打架,但是向你這樣猛的還沒有過,你一定有一個很不凡的過去。”
這時愛倫殷勤的從冰箱中,拿了兩罐飲料遞來,接著又紅色臉跑開,老人呵呵笑了幾聲,將凌玄讓到了沙發上。對凌玄的過去,和所說的“失憶”,老人並不關心,他看重的是凌玄的身手。
喝了一口飲料,老人道:“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
凌玄知道,這名老人將自己喊來肯定有目的,而且看到和軍隊相關的全家照片,他的心中有了一些估計,於是做出一副迷茫的神色:“我不知道……也許,就這樣流浪下去吧,直到有一天,回憶起我的過去。”
“什麼?流浪下去?”
老人將飲料罐放在桌子上:“以你這樣的身手,不加入軍隊簡直是浪費啊!要知道,男人什麼最光榮,當然是在戰場上,為了人類而戰,幹掉蟲子又贏得榮譽,還有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