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淺笑道:“鷹爺自作多情,傳出去肯定沒人相信。聽說,眼高於頂的商月令,也主動求嫁鷹爺呵!”
龍鷹道:“勿岔開去。符太若要見你的柔師姊,該怎麼辦?”
無瑕說出聯絡的手法,然後道:“輪到瑕兒被問哩!”
龍鷹訝道:“對老範,大姊該意猶未盡,為何忽然打住?”
無瑕道:“因人家不忍心逼鷹爺出賣朋友嘛!”
臺勒虛雲鬚弄清楚的有兩件事。首先,是龍鷹與“範輕舟”的關係,若非同一個人,就更須搞清楚,以免不得不和“範輕舟”開戰時,不明白龍鷹採何種態度。龍鷹肯自我放逐南詔,誰惹他回來,肯定蠢蛋至極。
其次,是“範輕舟”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具何野心?由於不曉得他是龍鷹的化身,觀言察行,智深如海的無瑕,在瞭解“範輕舟”上,仍力有不逮。最重要的,是“範輕舟”有否洩露大江聯的秘密?
龍鷹長長吁一口氣,笑道:“天意弄人,想不到老範竟成了本人爭奪秘密情人的對手。”
沒想過的,無瑕立即雙頰泛紅,“哎喲”一聲啐道:“誰是你們的秘密情人?”龍鷹見她媚態橫生,活色生香,身不由主的伸手攬往她的小蠻腰,把一直在腦袋醞釀的渴想付諸行動。
無瑕一片被大風颳起的葉子般,飄往對岸,靈巧如神的空翻降下,坐在隔河的一塊石上,笑意盈臉的道:“問呵!”
龍鷹瞧著天鵝肉在嘴邊飛走,恨得牙癢癢的道:“下次要我摟你,須求老子才成。”
無瑕嬌媚的道:“好吧!想給鷹爺摟,瑕兒便來求鷹爺開恩。”
又不依道:“還不問?”
龍鷹道:“大姊趕著走嗎?”
無瑕理所當然的道:“不趕著走成嗎?愈遲走,愈難逃邪帝的魔掌。問呵!人家想知道。”
龍鷹整理腦袋內亂成一團的思想,好半晌後,問道:“瑕兒可有聽過秘族?”以龍鷹而非“範輕舟”的位置而言,理該不曉得無瑕與大江聯的可能連繫。
無瑕抗議道:“不准你喚人家作瑕兒,只有師父可這樣叫無瑕。”
龍鷹愕然道:“正是大姊你在老子面前左一句瑕兒,右一句瑕兒,竟來責我。”
無瑕六神無主的道:“不知道呵!但給你喚瑕兒,很受不了,以後再不自稱瑕兒哩。”
龍鷹啞然失笑,道:“好!以後都叫大姊,直至大姊失身在本人手上。他奶奶的!避得一時,避不得一輩子!”
無瑕回到先前的話題,道:“清楚^家與他們有關係嗎?”
龍鷹岔開道:“大姊可明白自己剛才給我喚瑕兒,反應這麼大,背後的原因?”他即將向無瑕說出來的,是連自己也感虛無縹緲的事情,憑空道來,無瑕絕不放在心上,故必須用盡心力,在不可能下,尋得據點,增強說服力和真實性。
難得有此一機緣,無瑕肯乖乖坐定的,隔河聽他說話。
無瑕眉頭大皺,現出深思的神色,可知龍鷹之言非虛,是被說中了,她確有強烈的感覺,至乎受不了。什麼她師父生前專用,藉口而已。
龍鷹問道:“想到什麼?”無瑕嘆道:“鷹爺在向人家施妖法。”
龍鷹欣然道:“如論施法,本人望塵莫及。早前喚大姊為瑕兒,是衝口而出,源自深心裡的某種渴望,乃全心全靈的呼喚,視大姊為我的女人,而不論大姊抗拒或接受,始終在劫難逃,因為要得到大姊的,是我裡面的魔種。”
無瑕凝望著他,神情冷漠,似是他的話與她沒半絲關係。
她的反應,大出龍鷹意料,此刻的她心靈緊閉,將他的精神排斥於外,顯示出她的精神術,足可與龍鷹分庭抗禮。
龍鷹一陣疲倦。
從河谷口看到無瑕的一刻開始,兩人的心靈力量一直在交鋒角力,龍鷹逐漸佔得上風,但在此時,無瑕生出警覺,扳回平手。
或許,無瑕對他的愛並不足夠。這個想法,令他失望。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論向她說什麼,事倍功半。
那就不如不說。
可是,在另一方面,他卻對無瑕的媚術,達致全新的理解。
無瑕神情轉冷的剎那,他第一次悟透“媚術”的玄虛。
“媚術”有別於一般的決勝爭雄,在幾方面有差異。
唯一較類近的,是有特定的物件,但相對於以少抗眾,又或以眾凌寡,“媚術”講求的是一對一的施術手段。天賦本錢等若練武的資質,玲瓏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