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鷹讚道:“孺子可教!說到底,就是做回以前的你,老子只是要征服你、得到你,卻沒半絲談情說愛的興致,以非常之法,對付非常之人。一旦動情,便落下乘,雙方如是。”
符太皺眉道:“真的是這樣子?”
龍鷹道:“此為‘太少式’的有情,以前行之有效,現在變陣再戰。”
符太道:“下一步如何?”
龍鷹道:“將今晚和柔夫人之約,鉅細無遺,詳錄下來,交上來給老子審批,然後告訴你下一步怎麼走。”
符太大罵道:“你這混賬!”
宇文朔來了,隔遠笑道:“太醫大人何故動肝火?”
龍鷹應道:“沒什麼?這傢伙感激小弟時,愛罵小弟混賬。”
符太氣結。
宇文朔在兩人間坐下,嘆一口氣。
小敏兒遞上香茗。
龍鷹訝道:“什麼事?”
宇文朔道:“吐蕃提親的事,出了岔子。”
第十章 行賄之計
宇文朔憂心忡忡的道:“今天早朝,王昱的上書提上議程,對吐蕃派出使節團來修好,沒有異議,可是說到和親之事,娘娘竟大力反對,宗楚客當然附和,其他人豈敢說不,皇上根本沒意見,遂定下了結盟而不和親之策,看來很難推翻。在此事上,娘娘有很大的決定權。”
他隨橫空牧野去見吐蕃王,乃龍鷹外,最明白其中利弊,以及對橫空牧野的影響者,曉得此事對龍鷹的重要性。
龍鷹頭痛的向符太求援,道:“太少比我熟悉宮內的情況,誰能在此事上幫忙?”
符太思索道:“關鍵處仍在那婆娘,首先須弄清楚她反對的原因,最清楚的肯定不是皇上。自韋捷被罷職後,那女人沒和皇上說過話。”
又道:“清楚淫婦者,非淫婦的姦夫莫屬,老宗既要籠絡你,你該比我們兩個有辦法。”
宇文朔道:“範輕舟怎可能向老宗問有關吐蕃和親的事,既不適宜,又不合情理。”
龍鷹道:“安樂或長寧如何?”^符太駭然道:“勿說笑,豈非著老子送羊入虎口?”
龍鷹和宇文朔雖然心情沉重,見他神情惹笑趣怪,為之莞爾。
宇文朔認真思索,沉吟著道:“始終與邊防有直接關係,韋溫的兵部尚書,兼之他頭號外戚的身份,在此事上對娘娘的影響力,僅次於宗楚客。”
龍鷹嘆道:“老宗、老韋蛇鼠一窩,經驗嫩的自然須聽經驗老者的話,我看還該由安樂入手,由我們的太醫大人親身上陣,犧牲色相。”
符太沒好氣道:“你敢說多一句,老子和你來個生死決鬥。”
宇文朔道:“色誘並不切合實際,反是行賄直接一點,安樂等一眾公主揮霍無度,對賄賂無任歡迎,問題卻在若要出手,我們三個無一是適當人選,徒令老宗起疑。”
龍鷹靈機一觸,道:“李隆基又如何?”
兩人呆瞪著他。
論賄賂的資歷,李隆基足夠有餘,當年取得“大汗寶墓”的奇珍異寶,撥了一批供李隆基行賄,因而掙得返西京當其一官半職的機會,與韋后和諸公主關係良好。然而因受父兄牽累,現時被逐離西京,人既不在,如何進行賄賂之計?
龍鷹思如泉湧,道:“這叫下對一著,立即帶起全域性,重現生機。我們的救命棋,是李隆基。既然小李是受累於相王,現時相王脫罪,等於驅逐令再不復存,差的只是沒人敢碰此事。”
宇文朔大動腦筋,道:“該由誰來提此事,相王非是適合人選,會被宗楚客舊事重提,反打一把。”
龍鷹很想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知非三言兩語說得清楚,徒然浪費時間,更有感讀《實錄》的急切性,俾追得上形勢。
符太提議道:“太平如何?”
宇文朔分析道:“長公主乃目下最適當的人選,不過,牽涉到一個問題,如給她曉得主意來自我們,極可能令我們的‘長遠之計’曝光,得不償失。”
符太道:“透過乾舜去向相王說,再由相王請太平出手又如何?”
現時相王李旦居於宮城西的掖庭宮,受右羽林軍保護,身為右羽林軍副統領的乾舜,與李旦接觸頻密,於此事上提李旦兩句,平常之極,不惹人疑。
宇文朔道:“須有高超技巧方成,以關係論,由於大家均為皇族,楊清仁與李旦遠較乾舜密切,如李旦先向清楚長公主心意的楊清仁投石問路,在楊清仁追問下,大可能洩出提議來自乾舜,結果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