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李顯把京師遷返長安,高門欲來個“借屍還魂”,似有中興之象,事實上歷史潮流一旦開始了,實非人力能逆轉。
眼前盛況,表面是受壓迫的香業同行,藉七色館對皇甫長雄報復,內裡則是關中布衣平民階層,在長期的不滿下,積蓄已久的憤懣大爆發。
皇甫長雄的被掌摑、入獄已成一個象徵,有著絕不尋常的意義。
翟無念、京涼、韋溫一眾高門領袖,為此奔走出力,並不只私人的關係,為的是關中高門大族的切身利益。
龍鷹從未想過,與皇甫長雄的爭執,最後演變為高門和寒門的對決。
龍鷹籲一口氣,有感而發,道:“我的娘!真沒想過。”
陸石夫湊近點,低聲道:“何時放人?”
龍鷹豎起三根手指。
陸石夫失聲道:“三個月?”
龍鷹道:“不!是三天,有很大壓力吧!”
陸石夫道:“當然有壓力,正式檢控近乎不可能,但三天似乎快了點。”
龍鷹道:“這是見好就收。兼之我曾向翟無念暗示三天之期,故關三天已達目標,足夠在關中立威。忘了告訴大哥,現時最蠢的人,亦清楚陸大哥對武三思能起的作用,須防田上淵重施對陶過的故技,我已將此想法告知武三思。”
陸石夫恍然道:“難怪武三思硬塞了幾個所謂的高手來我左右。範爺放心,自洛陽心有所歸後,因有著明確目標,在武技上我沒一天鬆懈下來,自問不住突破精進,該可應付任何險厄。”
龍鷹道:“我早看出來,亦一直放心,不過田上淵的‘血手’非一般武功,驟然遇上,措手不及下很易被他所乘,陶過是最好的例子。有機會找符小子,著他向你露兩手,陸大哥當有個譜兒。唉!愈想愈真實,趁田上淵仍內傷未愈,我們須利用這段時間,未雨綢繆,做足準備,再狠挫田上淵。”
陸石夫皺眉道:“你總不能整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