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話,幹什麼養生、幹什麼修道、幹什麼積德?”
秦廣王被玄空一連串的發問給唬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只是疑惑道:“你怕死,卻不怕我?”
他不知道玄空前輩子就是在刀口上面打滾過來的。像是平常的小混混,在群架開打之前心裡都是害怕,但是真正動了手以後你不揍人別人也不會放過你。
就像是當兵打仗,上了戰場你不殺人,別人就殺你。
所以,事到臨頭,玄空反而有一種目空一切無賴的氣質。
回頭從閱微草堂裡多拿了一副碗筷擺在地上,玄空撇了撇嘴:“我一向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又聽別人說,一個人的壽命福祿都有定數,我要是壽命到了就是求你你能多留我活上片刻?我要是壽命不到你勾我的魂去就是擾亂天數,罪責不小。”
秦廣王拍手道:“我來之前,就聽說嶗山出了悟空,修為jīng深膽子也是不小,今天果然是見到了。”
玄空並不驚詫,他一個人獨居在後山,常有一些山裡的jīng怪過來叨擾。
只是以前見的jīng怪,來尋他的時候都是變了人身,看起來和常人無異,所以今天秦廣王詭怪的出場方式才把玄空給嚇了一跳,現在回過神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玄空頓時笑了起來,把白天裡發生的事情告訴秦廣王,得意道:“我今後道號叫做玄空,秦廣王老兄可不要忘記了。”
主動要閻王爺記下自己姓名的,玄空大概還是第一個。
好在秦廣王今晚在玄空的身上,也見慣了他的神經大條,點頭道:“好啊,你既然開口叫我一聲老哥,老哥就認下你這小弟兄又有何妨?”
秦廣王擠了擠眼睛,道:“不過你倒是說錯了一點,你是嶗山弟子,也算是三教中的煉氣士。難道沒有聽說過,修煉之途便是逆天而行?若是闖得過還可以在世間逍遙,若是闖不過那就是魂飛魄散,老哥這裡也都救不了你。”
凡人的壽命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那麼閻王爺這些仙家中人的壽命又掌握在誰人的手上呢?
玄空倒是不在意,把手一攤:“人人都說長生好,我現在就已經走在了長生的路上,還要求什麼更多的東西呢?”
秦廣王沒料到玄空如此豁達,也跟著鼓掌道:“若是都像你這樣懂得滿足的話,這世間的是非也就沒那麼多了。”
玄空把杯中酒水一口吞下,擦了擦嘴:“其實,說起來,還真是有一個心願。”
秦廣王凝神,想要聽聽玄空這種人還會有什麼追求。
其實也不能算是玄空自己的心願,他打小就被老道士收養在嶗山派中,總是想著法子要報答老道恩情。而最是讓老道長一直耿耿不忘地,那就肯定是如何才能把嶗山派給發展壯大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玄空偶爾也會從老道長那裡討一些下山的任務。
大多是採買山上師兄弟們的生活用品。
山下小鎮中也有酒館,南來北往的客商頗多,玄空手腳麻利辦事利索,提前辦完了事情也會在酒館裡面坐坐。聽酒館裡的客人相互吹牛,漸漸的對這個世界有了幾分明瞭。
王朝還是稱作大宋,但是卻沒有原本應該存在於歷史上的西夏、吐蕃、金、蒙古等邊疆各國。
反而是聽那些客商嘴裡提到過車遲國、女兒國這些地名。
而修煉的功法雖然一直在各大仙門中秘而不傳,但是對於百姓來說卻也並不認為全是虛幻。尤其是當今世道,yīn陽顛倒,朝政混亂,凡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潛伏了百千年的妖魔作祟。
總之一句話,天下亂世。
秦廣王聽了玄空的話,也不以為意,哈哈一笑道:“不錯,小兄弟你是無父無母的命格,自然是要好好地孝敬師傅啦!”不過,天下修仙中人又有多少?
修道、修佛、修儒、修妖、修魔、修鬼、修怪,修煉法訣更是千變萬幻。
想要把新成立不到百年的嶗山派發展壯大,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才知道其中的艱辛。
不過玄空也不焦急,在上輩子,自己只是庸庸碌碌的凡人一個。而到了這個世界以後,自己成了嶗山派的大弟子,起點已經比旁人高了許多,更何況修煉中人,長生不老,有的是時間揮霍。
陪著秦廣王多喝了幾杯,秦廣王也是喝的痛快。
本來玄空就是xìng子豪爽之輩,兩人一見投緣話題自是不斷,不過比起執掌幽冥地府的秦廣王來說玄空多數時間還是在聆聽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