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隨著每一個人的死亡,隨著每一個從烏雲中落下的怪物被擊散都會有一點或大或小的星光從中京城的每一個角落飛過來,融入“魏王洪煬”的身體。
每一個星光都是一點力量,隨著越來越多的力量溶進“魏王洪煬”身體裡,長刀雪亮,本來還在步步後退,吸納星光之後也止住了後退的步伐,幾乎與夏皇仁帝手中的長戟旗鼓相當。
見到如此結果,幾名道院的真人和天師都不再吝惜自己的真氣,開始拼命催動手中的銅鏡,更加濃郁的光芒從銅鏡上shè出映在烏雲上,意圖穿破漫天的yīn霾,把浩然清淨天地大陣穩固。
所有人都知道,要是這些星光不斷融入“魏王洪煬”體內,那魔物實力肯定不斷增強。現在夏皇還能佔據一定的上風,但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夏皇仁帝早晚會敗在“魏王洪煬”的手上。
雖然這個局面剛剛開始,但在場的所有人都似乎看見了噩夢一般的未來。道院的天師和真人有些絕望,手指開始抖動起來,引得銅鏡的光芒也是一陣晃動。
鐺鐺兩聲,夏皇仁帝手中長戟奮震,和“魏王洪煬”長刀撞上。這次夏皇仁帝用了全力,雖然“魏王洪煬”汲取到中京城亡者的力量,但一則時間還短,二則還不足抹殺自己和夏皇仁帝之間的差距。
“魏王洪煬”被震退數步,手中長刀冷焰昭昭,怒意迸發。
夏皇仁帝退了數步,手中出現一枚泛黃的玉佩。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珍而重之儲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這枚玉佩捏碎。玉佩粉碎,化作百餘個光點飛向皇宮外的鎮魔司。
鎮魔司裡上百座雕像,傳說自從大夏景皇帝下旨建造鎮魔司開始就一同出現在中京城裡。這些雕像甚至在之後的二百餘年中成為了中京城的一個景觀,曾經有無數的人來鎮魔司一睹這些雕像的真容。
也有人懷疑不解,不知道為什麼鎮魔司居然會有這麼雕像。隨著夏皇仁帝捏碎手中的玉佩,鎮魔司裡金屬傀儡走出鎮魔司,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答。歷代大夏的帝王都在準備著今rì這一戰,都在準備著和宿命的戰鬥。
這是宿命,是大夏皇帝,是洪家子嗣的宿命,沒有人能夠逃離出這段早就書寫好的宿命。要麼抗爭,要麼被吸納,化作那力量的一部分。
金屬傀儡甲冑齊全,枕戈待旦的等了二百年,終於等到自己出場的這一天。
第一道光芒飛進鎮魔司傀儡的身體裡,龐大而堅固的身體便在這一瞬間開始活動了起來。身上不知積攢了多少年的灰塵落下,機括之間發出一陣陣讓人口酸牙澀的聲音,巨大的身軀微微活動了一下,稍稍適應了一下這麼多年來一直站立在鎮魔司裡的生澀就邁開大步走出鎮魔司,走進一片混亂之中的中京城。
龐大的身體,活靈活現的雕刻手法,身上鎧甲整齊,手持一柄光閃閃的長刀。就這麼在鎮魔司裡站了二百年方始走入血火之中的中京城。或許在鎮魔司的金屬傀儡眼中,生活在中京城裡的人都有一種親切的氣息,或許是天空上掉下來的魔物、妖眾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沒有理會這些中京城的民眾,直奔大步邁了出去,踩在青石板上,每一步之間都有數丈遠,腳印深深的印刻在青石板上,近尺深。
如此巨大的重量,加上奔跑時候的衝力,就算是中京城標準的青石板,歷經無數年風吹雨打都絲毫無損只是變白的青石板不斷的碎裂,聲勢驚人。隨著從夏皇仁帝手中碎裂的玉佩飄散出來光點逐一落在鎮魔司的每一個雕像上,沉睡中的雕像都甦醒過來,出了鎮魔司,在混亂的中京城裡尋找著自己命運中的對手。
處處狼煙四起,處處血花四濺。巨大的金屬傀儡等待了無數年,風吹rì曬,落滿塵埃。此刻一旦復活,帶著數百年的怨念,帶著積攢了數百年的殺氣和天空中墜落下來的魔物展開廝殺。
從yīn雲中墜落的亮點被清虛道祖的氣息沾染之後足足大了一圈,落地化作各種魔物、傀儡、力量巨大的妖眾。本來如摧枯拉朽一般的禁軍jīng銳也陷入窘境之中,身邊弩箭告罄,只能用人命去填滿這個黑乎乎的大窟窿。
但血戰之中的太平觀道者、道院的道者、禁軍jīng銳很快就發現一種金屬傀儡快速接近每一個正在膠著的戰場。力量強大無比,甚至那些被清虛道祖加強過的魔物和怪獸都顯得那般不堪一擊,在這股誰都沒想到的力量加入中京城血火沙場之後,戰局出人意料的開始變得明朗起來。
更讓人驚詫的是每一個墜落的怪物被殺死之後,要飛到“魏王洪煬”身體裡的jīng粹的力量直接被金屬傀儡打散,無法像從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