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踏的絢麗,張之江雙腳似乎在地面上摩擦,發出一連串山石碎裂的聲音。硬生生用血肉之軀在山石上留下一溜高低不平的痕跡。
一上來就下殺手,張之江根本沒打算和活屍周旋什麼。朴刀刀鋒上流轉著血紅的殺氣,看上去銳利無比。
朴刀刀尖劃過活屍的肩膀,血腥殺氣綻放,在黑sè的霧氣之中留下一道絢爛的弧線,久久不肯熄滅。而絢爛的弧線上,一整條胳膊飛在空中,下面是腥臭的膿汁像是噴泉一般飛濺起來。
張之江也是一愣,怎麼會這麼孱弱?似乎就是普通的活屍,沒有一點特別!然而就在張之江微微一愣的功夫,張之江感覺到身子周圍一股尖銳的殺氣籠罩。這股驟然來的殺氣如此濃郁,濃郁到讓張之江不由自主的身子向後退了半步。
躲避開所有噴shè出來的膿液,張之江生怕這些液體裡有劇毒,讓自己不知不覺中著了道。但那股強悍的怨氣鬱結,就連血將軍張之江都後退了半步。
有殺無錯,一往無前的血將軍居然退了半步!而對面的活屍似乎感覺到了疼痛,開始嘶吼起來。是了!張之江馬上意識到,其他的活屍根本不會嘶吼,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和感情。這隻活屍和其他活屍並不相同,或許這就是自己為什麼一直小心謹慎面對對面這隻活屍的原因。
黑sè的霧氣中,張之江驀然發現自己對面的活屍漸漸抬起頭,黑sè長髮下面一張雪白的臉露了出來,臉上不是像其他活屍一樣木訥,而是帶著憤怒和猙獰,似乎因為張之江傷害了她。而憤怒的表情下面,更多的則是傷心yù絕。那股傷心如此濃郁,就連張之江這麼一個粗魯漢子都能看得出來。似乎這具女屍在埋怨張之江,埋怨他為什麼要傷害她。
一具女屍,一具女xìng活屍!身上穿著紅sè的衣服,看這樣子,似乎是新娘子的服飾,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衣服破破爛爛的,剛看上去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直到此刻,張之江才看清。
手臂從空中落下,落在紅衣女屍的身前。腥臭的濃汁如雨點一般落在紅衣女屍身上。紅衣女屍目露兇光,身形也不像剛才那麼遲鈍,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張之江,另一隻手本來就已經斷了一半,吊在手臂上。但此刻十分迅捷的在地上拾起跌落在地的手臂,惡狠狠的放到了自己嘴裡。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如此用力,骨頭血肉隨著咀嚼的動作四處飈散,腥臭的膿汁四濺。(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十章厲鬼
紅衣女屍瘋狂的咀嚼著自己的血肉,似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以至於血肉從嘴角和鼻孔中冒了出來。原本還能看出一點秀麗的容顏的臉變成猙獰的厲鬼,帶著瘋狂和戾氣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張之江。
張之江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這時候凍成了冰,身子似乎被什麼力量束縛,根本無法行動。眼睜睜的和紅衣女屍對視著,看著紅衣女屍吃掉了自己的手臂,看著被砍掉手臂的肩膀處迅速長出了另外一隻手臂!
紅衣女屍依舊惡狠狠的看著張之江,雙手在身後取出一頂紅sè的鳳冠,和一面霞帔,給自己披戴上。雖然仇恨怨毒洋溢在紅衣女屍臉上,但是戴上鳳冠,披上霞帔的時候卻十分認真,似乎是馬上要出嫁的新娘子一般,不想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時刻留下任何一點瑕疵。
“吼!”張之江意識到對手的強大似乎是吞噬自己的身體後獲得的,隨即便爆發出進階到了玄境中階之後最為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把束縛自己的力量崩開。朴刀直劈下去,張之江勢若瘋虎一般,根本不留絲毫後手。鳳冠霞帔的紅衣女屍已經讓張之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張之江知道,要是任由鳳冠霞帔的紅衣女屍出手,自己應該沒有任何機會還手。。。
這只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不像是高楓那樣jīng神力強悍無比,而是血將軍張之江在生生死死之間行走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和直覺。
畢竟,這裡是清虛門的山門。畢竟,這裡四周都是黑sè的霧氣,在這樣天時地利之下張之江也不管招式是否巧妙,只是憑著胸中一口狠戾之氣,硬生生破開力量的束縛,手中朴刀直接劈砍向鳳冠霞帔的紅衣女屍。
長刀帶著血腥之氣,似乎在張之江和鳳冠霞帔的紅衣女屍腳下鮮血已經泛流成河。殺氣在四周像是無數把小刀子似乎飛舞,就連周圍的山壁都在不斷秫秫落下粉碎的山石碎末。
一刀劈開血海,一刀劈開恩怨,一刀劈開相思。一刀劈開離愁。
朴刀徑直砍到鳳冠霞帔的紅衣女屍身披的霞帔上。張之江感覺自己砍到的不是活屍,甚至不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