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來飄去,纖弱無骨的素手抓向霍元龍的重穴,一挑一劈,輕鬆奪回阿曼來。
霍元龍手提雁翎刀,沒有上前。
阿曼抱住受傷的蘇普,溫柔地撫摸著他腹部的傷口,憐惜地瞧著他,朝哈薩克男子跪著,哽咽地哭喊道:“我,我,我答應你,求求你救救她,這個強盜會殺掉他的。”
秀兒瞧蘇普阿曼兩個人恩愛有加,悲從中來,眼眶中含著滾滾淚水,她不想搶奪別人的情郎,可她的心告訴自己:“你的父母都死啦!你什麼都沒有,你決不能再把愛郎讓給別人,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白衣瞧沈漠神情悲痛,拓拔骨兒緊緊咬著嘴唇,流著淚看著沈漠,他想起秀兒的那句話,如果你深深愛著的人,卻深深的愛上了別人,有什麼法子呢?想起仙檸的決定,白衣和他們何嘗不一樣,都是塵世間的可憐人。
秀兒想著想著,縱身躍起,施展葉底飛燕的輕功朝霍元龍打去,使的正是蕩穴錘中的星月爭輝。秀兒以拳代錘,準確地擊打霍元龍胸腹之交的商曲穴,霍元龍使一招刀勁翻騰朝秀兒砍去,秀兒左拳回收,身姿靈活避過,右拳朝他打去。
霍元龍料不到眼前少年的武功這般俊,長刀橫劈砍他的右拳,秀兒忽地右拳回收從下盤掠過,繞到霍元龍的背後,拳頭打向霍元龍背後的靈臺穴,霍元龍使鴿子翻身,秀兒的拳頭打偏。
內勁侵襲,霍元龍吃痛,拿刀砍向秀兒的胸口,秀兒空手套白刃,擋住他的雁翎刀,掠到霍元龍的腰間,抽出他腰間的銀劍,刺進他的右肩。
“啊!”
霍元龍痛得慘叫一聲,朝秀兒狠狠拍出一掌,秀兒往後一躲,他急忙破開窗子逃了出去,他們都沒有追,外面那麼大的風雪,恐怕他會死掉的。
蘇普流著淚水拉著阿曼的手,跪倒秀兒面前哀求道:“恩人,蘇普的命可以給你,可我不能沒有阿曼,沒了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她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希望,你不能帶走她。”
秀兒看著蘇普,他竟然為阿曼哭著來哀求她,秀兒的心中如刀絞般,她想道:“我呢!沒有你,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你被大狼抓傷都不哭,可為什麼,為什麼要為阿曼哭。”
“不!蘇普,你的命是最重要的,我寧願犧牲我一輩子的自由,只要你能夠好好的活著。”阿曼撲進蘇普的懷中哭泣道。
“蘇普深愛著阿曼,阿曼那麼愛蘇普,他終究不會愛上我的,是啊!我留著狼皮又能如何呢?我給他繡荷包又能如何呢?他始終愛上的是阿曼。”
秀兒的心揪得刺痛,她瞧向蘇普憂傷地問道:“你很愛她是不是?願意為她放棄自己的生命?”
蘇普感激地瞧著李文秀,摟住阿曼道:“是,是,我很愛她,恩人請你別帶走她,她是我的陽光,她是我的空氣,沒有阿曼,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子。”
“好吧!好吧!你們在一起,你們在一起。”秀兒失魂落魄地說著。
“多,多謝恩人,等暴風雪停啦!我要聚集部落的好手,把那個漢人強盜捉回來,恩人也一同去吧!”蘇普緊握著彎刀,感激涕零地說道。
“好。”秀兒咬著牙回道。
後面的房中傳來一陣躁動,又傳來一道破窗聲。
“壞,壞啦!陳達海折返回來偷走秀兒的遺物了,這群該死的強盜,都是為了高昌寶藏,害死多少的人命。”計老人厲聲喝道。
“聽爺爺說,高昌迷宮藏著無數的珍奇異寶,取之不盡,用之不完,能夠讓所有人的哈薩克人都過上快樂的生活,但是那裡有魔鬼來把守。”阿曼道。
“我們去迷宮,陳達海一定會去迷宮取寶,這些該死的強盜與哈薩克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阿媽和哥哥就是被他們殺死的,我即使追到天邊,也要捉到他,把他千刀萬剮。”蘇普惡狠狠地說道。
白衣道:“多個人多一份力量,我和他們有仇,也和你們一起去。”
柴碳燒得噼啪作響,映紅每一個人的臉,只有寒風呼嘯的聲音,阿曼突然問道:“那位牧羊的小男孩呢!他還沒有下落嗎?”
計老人想起阿漠,痛苦得流下眼淚,沈漠不忍地說道:“計爺爺,你別傷心,對不起,我隱瞞你們了,我見過阿漠,他過得很好。”
拓拔骨兒的心陣陣疼痛,心想沈大哥你真傻,你為什麼要一個人忍受所有的痛苦。
“真,真的?他,他在哪,為什麼不回來?”計老人的眼睛多了一絲神采,枯瘦的手掌抓著沈漠,渾身哆嗦地問道。
沈漠看秀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