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感覺沙漠的月夜愈加明亮起來,心中充滿著不能言喻的快樂。
星星眨著眼睛,兩騎在沙漠中飛奔著,拓拔骨兒瞧著仙檸擁著白衣,趴在沈漠的背心,感覺這樣美妙的場景很夢幻,很幸福,她多麼希望能夠這樣一直奔跑下去,永遠不要到哈薩克的草原。
“啊!”
夜空傳來一道淒厲的尖叫聲,白衣和沈漠兀地扯住韁繩,他們心有靈犀,同時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策馬奔去。
拓拔骨兒的椒乳貼著沈漠,她想起沙漠的傳聞來,雪臂緊緊摟住沈漠,柔聲說道:“是狼人,是狼人抓姑娘啦!”
“狼人。”
“沙漠深處有個狼群養大的小孩,他渾身青幽幽的毛髮,總到部落中抓姑娘,它會吃掉她們的心臟。”
兩匹黑馬如利箭般掠去,漸漸的前方出現兩團鬼火,白衣強挽住長弓,射出一支利箭,利箭呼呼刮過,一團鬼火瞬間熄滅。
黑暗中,此起彼伏,淒厲的狼嚎聲傳來,月光下一個尖嘴猴腮、白頭深目的綠毛狼人陰森森凝視著他們,它咆哮著從狼群中躍出,左眼被利箭射穿,鮮血淋漓,群狼中的狼王馱著個小姑娘,已被開肚刨腸。
狼人躬身站立,兩腳落地,對月長嘯,似厲鬼吼叫,沈漠知道白衣魔種的事情,他封鎖內功,搭弓出箭,一道白光掠出,圍攻的三隻綠狼瞬間被利箭帶飛出去致死。
沙漠上群狼在月光下跳舞,狼人亮出一雙利爪朝他抓來,狼人行動敏捷,奔跑速度極快。白衣抽出鐵劍朝狼人劈砍,狼人錚地握住鐵劍,他的狼爪竟然堪比利器。
另一隻利爪劃過,白衣的手臂血肉翻滾,這狼人不知誤食何物,力氣竟然大得驚人。
黑馬如同插著對翅膀,像一隻鳥兒在沙海上滑行,白衣在馬背縱上跳下,借住黑馬的力量,鐵劍似閃電般刺出,劍尖生出慘白的光芒,狼王利爪瞬間被劃破,劍尖插進狼人的脊椎中。
沈漠步法起落,身法飄渺,連出劈、撩數種刀法,刀勁綿綿不斷,滔滔不絕,百餘匹綠狼瞬間被殺個精光,他使的刀是拓拔骨兒的金刀,圓月彎月只為至尊強者出鞘。
“吊推劈拉扎為高,招招不離其身,以攻代守,以守代攻,強腕柔腰……”
沈漠使的是八卦刀,他念給拓拔骨兒聽,只因拓拔骨兒纏著沈漠教她武功。
仙檸用紗巾替白衣包裹傷勢,白衣瞧著沈漠笑道:“沈大哥,你會八卦刀。”
“我師傅以刀御神,曾蒐羅三洲的各種刀法,我所學的也極其雜亂。”
拓拔骨兒嗔笑道:“哪是雜亂,天地間刀法無所不精,唯有大漠刀客沈漠呀!”
“拓拔姑娘說得對,若論刀法,我都要甘拜下風。”
沈漠見拓拔骨兒緊緊攬住自己,芳馨滿體,暗香撩人,如此香簟爽眠的環境,他只是淡淡笑道:“武功再高,刀法再精,也留不住某些東西?”
“沈大哥,我曾自創一套情劍,若得空閒,希望能夠得到你的指點。”
拓拔骨兒盈盈笑道:“葉大哥,我還得多謝你呀,多虧你小骨才見到我傾慕已久的大漠刀客呢!”
他們穿過一條叮咚的小溪,馬兒停了,藍藍的天,廣闊的草原,夜風捎來天玲鳥優美的歌聲。
“這是什麼歌聲,真好聽。”
“天玲鳥。”
沈漠回答著拓拔骨兒,想起秀兒來,神色黯然,拓拔骨兒第一次看到他那憂傷的神情,不由心猛地刺痛。
“我們走吧,終究要見到她了。”
白衣扯住韁繩,黑馬忽地嘶鳴,雙仂生風,跟隨著沈漠朝小山坡奔去。
“咚咚咚。”
一間破舊的草棚被敲響。
第九十四章:她的名字叫秀兒
“咳咳……誰啊!”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老人很老,他輕微的咳嗽著回道。
“我們是過路投宿的,勞煩老人家開開門。”仙檸婉轉輕柔的聲音回道。
“嘎吱”
草原上吹起一陣涼風,一個溫婉秀麗、瘦弱白皙的貌美女子站在門前,她美過草原,賽過江南,眉宇間隱現憂思。
沈漠渾身冰冷,呆呆愣在原地,他瞧著眼前的姑娘,心中掀起狂風駭浪,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秀,秀兒。”
李文秀看著他們,看著沈漠凝視著自己,她暗暗想著你是誰呢?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她想大概是哈薩克族的行商吧!他也許聽過我的名字,因為我們都是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