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箭筆直朝褐眼禿鷲射去,褐眼禿鷲悄無聲息折回到高空,它等待白衣捨棄掉女子的屍體,便它就能夠飽餐一頓,這就是沙漠的生存法則。
三天三夜後,白衣終於支撐不住,抱住仙檸和女屍滾下馬來。
他一動不動,了無生息,左手躺著一把雪白的匕首,閃著耀眼的光芒,毒辣的陽光曬裂白衣的嘴唇,夜晚的寒風切割著他的身體,他和宗仙檸竟在沙漠中躺了三天。
他對宗仙檸的愛慕更多了敬佩,她就是那樣一個奇女子,她是大漠的女兒。
第三日黃昏,禿鷲猛從天空掠下,它伸長鉛藍的長脖,走近些,又走近些,雙翅微展,隨時準備起飛,禿鷲發出咕喔怪叫,面部和脖頸變得血紅,轉動褐色的眼珠死死盯著白衣,突然它朝白衣的身體咬去,迎接它的是一柄雪白的匕首,深深插進了它的心臟。
白衣提著禿鷲,大笑了起來,他將女屍就地掩埋,仙檸從懷中掏出一根心笛,荒漠上響起一曲悠長、淒涼的笛聲。
躍動的黑色火焰呼嘯著奔來,那是匹黑馬體型纖細優美,馬步輕靈優雅,正是白衣數日前遇到的那匹黑馬。
“待捉住黑馬,有了銀兩,老子定要娶七個細皮嫩肉的娘們,好好地玩個爽。”一道尖銳的聲音說。
“太他娘沒出息,老子要去最好的青樓,老婆兒好是好,妙是妙,哪有青樓女子會啊啊叫!”另一道聲音說道。
“孃的,找了十年還沒找到那個小姑娘,真是晦氣。”
二個強盜騎著馬,揮舞著套馬杆,朝黑馬追來。
白衣手腕轉動,手中的長繩好似長蛇般蜿蜒甩出,黑馬腳踏黃沙,縱身閃過他的套繩,白衣大笑一聲,抱著仙檸猛地從馬背上躍起,身軀朝那奔來的黑馬撲去,黑馬嘶鳴呼嘯,只感馬背一沉,像道黑色閃電朝遠方竄去。
馬頸烏黑油亮的鬃毛拂過他的臉頰,白衣感受到這匹黑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