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瞧著兩女,兩女手牽著手,娟兒粉嫩的玉臂舉起,搖晃著手中的長劍,嬉笑道:“你不知道,你還活著,我和芸兒多麼的開心。”
芸兒朝桃谷六仙扮了個鬼臉,說道:“那六個坑坑窪窪的臭老爹,真是不知羞恥呢!明明被你打得頭破血流、跪地求饒,卻總喜歡反著說。”
“就是,就是,真是為老不尊,像六個三歲小孩!和他們一起玩那可真是無趣得很呢!”
眾人瞧甯中則的兩個女弟子伶牙俐齒,天真調皮的樣子,都開心的笑了,白衣見嶽不群旁邊的那個男子,他十六七歲,俊逸中透著文雅,顧盼間神采飛揚,手中握著一柄青光閃閃的長劍,如同條青龍。
“兄弟,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今天我們大醉一場。”嶽不群冷哼一聲,喝道:“衝兒,你身體還沒復原,怎麼能喝酒呢!”
桃谷六仙一陣騷動,便要動手撕嶽不群,那青年劍客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劍氣外放,面現紫氣,手中長劍掀起狂風朝桃谷六仙的天靈穴罩去。桃谷六仙心中駭然,卻不知華山派何時多了個如此年輕的高手。
藍鳳凰嬌柔的聲音響起,說道:“嘻嘻,別的酒不能喝,我的酒卻能喝呢!聽說華山派好漢眾多,可別推辭我這個女人家!”
藍鳳凰自顧自走進船篷中,命那四名苗族少女將四瓶酒擺放到桌上,開了一瓶倒在碗中,只聞見滿船的花香和酒香。
那和桃谷六仙對峙的青年靦腆害羞笑了笑,唰地收回長劍,身影一晃站在嶽不群身前,再次沉默起來。
眾人走進船篷中,芸娟兩女嬉笑著走來,打量著婉蓉和鄭萼笑道:“這麼漂亮的兩位姐姐,葉大哥你倒是好福氣呢!”
“那個小男孩是誰?他怎麼會紫霞神功?他的劍術很精湛啊!”
娟兒道:“他叫王寧,據說一直在閉關苦修,我們也是前幾天才見到他呢!他也是我們家鄉來的,他七歲就拜進華山了。”
“他很害羞,很聽師傅的話,我們和他說話他都會臉紅,我們玉女峰的女弟子都很喜歡調侃他呢!”芸兒接著道。
“好香的酒!”鄭萼走進船篷,一股馥郁的香氣迎面撲來,她聞著酒香,臉蛋微紅,藍鳳凰明亮的眼睛透著笑意道:“這香味越重越好,不然有蛇和蜈蚣等毒蟲的腥味呢!”
她瞧著眾人疑惑的神色,朝白衣拋了個媚眼笑道:“若在平時,我可不拿出這種酒來,這令狐沖是我藍鳳凰的朋友,那葉公子練成長生訣,可稱得上是奇人。正因為他們在,我才肯拿出這酒來,我這酒叫五寶花蜜酒,你們瞧瞧。”
她站起身來,將酒碗拿到眾人的面前,只見酒色極清,純白如泉水,酒中浸泡著五條毒蟲,卻是蛇,蜈蚣,蜘蛛,蠍子和蟾蜍。這五種毒物色彩斑斕,定是奇毒無比的。
“你們誰敢喝?倘若是死啦!我可不會負責的。”
眾人知道她是五毒教教主,精通蠱毒,哪敢喝毒女釀造的酒,只聽她嘻嘻笑道:“難道在場的就沒有英雄好漢。”
桃谷六仙聽藍鳳凰說他們不是英雄好漢,大罵起來,便要將藍鳳凰分屍,只見六道虛影朝她湧去,又迅速的退開,他們的脖頸處各有隻幽藍色的小蜘蛛。
“桃谷六仙,你們要成仙啦!”
藍鳳凰妖嬈地笑著,六仙的眼珠亂轉,他們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藍鳳凰裙風舞動,纖細的手臂一揮,那六隻小蜘蛛瞬間消失了。
“我來,我喝。”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白衣和令狐沖來到藍鳳凰面前,白衣直接將一壺酒灌到肚子裡,細細咀嚼著嘴中的五毒,感覺渾身的氣勁慢慢增強,笑道:“酒的味道很好,可惜那五毒真如同嚼蠟。”
藍鳳凰見他還想拿一壺酒,忙制止他道:“你若是喜歡喝,不如和我一同回五毒教,我天天給你喝!”
“我看令狐大哥很好呢!你找我的衣哥哥做什麼,他還要陪我練劍,哪能給你拐走。”鄭萼撇嘴瞧著藍鳳凰,顯然十分的不滿。
“五寶花蜜酒一金難求一口,你卻喝了一壺,鳳凰教主哪捨得讓你再喝!”
一道藍影從窗戶中掠了進來,眾人瞧去,卻見他穿著一身繭綢長袍,頭頂禿了一半,烏黑的短鬚,五根手指十分肥胖,身材也很臃腫,陽光映著他紅光滿臉的臉,顯得十分的和藹可親,他左手拿著把玉扇,衣衫華貴,顯然是個富商。
“令狐沖,你喝還是不喝呢?我們苗族可不喜歡婆婆媽媽的男人。”令狐沖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只覺得渾身充斥著氣勁,卻是憑空增長十年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