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猛地提起白衣,如拎著一塊絲絹。
周果兒看著姑娘,臉蛋羞紅地道:“王姑娘,你帶道長到我廂房中吧!”
王盛蘭是來奪鴛鴦刀的,她初出江湖聽聞威信鏢局運鏢鴛鴦刀的訊息,就想奪鴛鴦刀,她奪鴛鴦刀想給父母做生日禮物,周果兒腦海迴盪著王盛芝英姿颯爽的身影,她禁不住回眸看著王盛芝。
她提著白衣,站得很筆直,像是一杆槍,笑容卻如沐春風,周果兒恍惚覺得她的笑是一種錯覺,她揉了揉眼睛,細細看著王盛芝,她含著笑,是一個嬌柔多姿的美貌姑娘。
周果兒廂房中,她挑亮燈燭,看著王盛芝柔情的眼神,臉蛋燙得厲害,王盛芝看白衣渾身顫抖,不停盜虛汗,說道:“姑娘,你給我弄些熱水來,我給他療傷。”
果兒跑到廚房燒開水,一股渾厚的真勁灌注到白衣身體中,王盛芝蛾眉如遠山般,眸子閃爍著水晶的光輝,她能夠感到白衣體內那股真勁的鋒利、特殊,能感知到一股生命力盎然的真勁替他療傷。
“王姐姐,熱水來了。”
果兒端來鐵盆,王盛芝用毛巾替他擦了擦身體的冷汗,白衣昏昏沉沉,他經歷諸多恐怖的夢境,那股邪念不停引誘著他,漸漸地他徹底沉睡過去,第二****醒來時,屋外鏢師和趟子手都忙碌開來。
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曼妙的背影,周果兒站到臉盆前用熱水將毛巾浸透,側過身看著白衣,欣喜地喊道:“你醒啦!”
白衣露出迷人的微笑,風輕雲淡地道:“我算錯了,昨晚我以為離別鉤要沾到我的喉嚨,我要和美好世界告別,看來她並沒有殺我……”
周果兒嫣然笑道:“你猜錯啦!是王姐姐擊退斷情救了你。”
她說完啊地叫了一聲朝屋外跑去,白衣很是驚訝,心想到底是誰救了我,房門嘎吱一聲開啟,王盛芝走了進來。
白衣看著她,感覺臉頰有些滾燙,她好像是太陽般朝他靠近,白衣看著她的那杆槍,隱約猜到她是誰?
周果兒妙目微盼道:“你們聊,爹爹喊我幫忙呢!”
白衣解開棉被,他穿著一件薄衫,姑娘沒有絲毫的害羞,將衣裳遞給他就坐到一旁桌上替白衣倒一杯茶。他穿好衣裳,喝完那一杯茶,看著她的眼睛笑道:“在下葉白衣,多謝姑娘救命的恩情,姑娘使的是霸王槍?”
“能夠擊退離別鉤的槍法,我想只有霸王槍,姑娘既是為鴛鴦刀而來,我定幫姑娘奪得鴛鴦刀。”王盛芝看著他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微微笑起來,眼前的老道很像是個翩翩公子,使人莫名的臉紅心跳。
威信鏢出發了,白衣謊稱王盛芝是她的朋友,沒有誰懷疑,誰會為一個陌生的老道得罪極樂宮,除非是生死之交。
隨著相處,白衣對王盛芝好感大增,她吃飯吃得和一個強壯的鏢師一樣多,她喜歡用大碗喝酒,她的脾氣很火爆,卻很聰明、很討人喜歡,他想起宗仙檸來,她和宗仙檸都很相似,卻有宗仙檸沒有的女孩心態。
數日後,威信鏢過安邑來到一處黑沉沉的松林,自經歷客棧的事情後,走鏢的一路都相安無事,白衣知道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徵兆,五嶽劍派都沒有出現,他們肯定到前面設計截殺自己。
浩浩蕩蕩的鏢隊朝前面走著,白衣看著身旁的嬌美姑娘王盛芝,他等待著機會,等待著劫走鴛鴦刀的機會,他知道極樂宮緊緊跟隨著,昨晚融天堂的都沒有出現,此事很是蹊蹺。
疤狼梁光豪沒找屍煞指皮俊發覆仇,按照斷情的說法,融天堂負責著鴛鴦刀的安全,他沒後悔昨晚太過著急威信鏢局那群人的安全,挺身而出和覺諦和尚周旋,魔刀即出,想來覺諦和尚定會找回來。
極樂宮絲毫不在意威信鏢局的死活,他則不同,他若能極可能多拯救一人,他就會多救一人。
威信鏢局的鏢師都尚武、正直,雖沒有扶弱助人,但都不是惡賊,何況鏢師的職業操守都很高,即使遇到再大危險,都是鏢再人在,鏢亡人亡,鏢局講的是信譽,只有信譽好,才能夠樹立起江湖威信。
“前面有點子。”
一鏢師緊緊握著手中的砍刀,鏢隊瞬間寂靜下來,黑松林的山道站著四個打扮奇特的江湖豪傑,看他們閒適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是高手,誰都知道護鴛鴦刀的是極樂宮,他們竟然來劫鏢,那肯定是高人?
周威信心想:“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儘量別和他們起衝突。”
白衣看著那四人,一個坐到一顆松樹枝上,身材短小精悍,拿著一對峨眉剛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