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衝長長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鬆微笑——還好,自己來得極為及時,寧天香並未受到任何的傷害。
大帳篷之中,擺放著一張粗糙的木桌,看那樣子就知道是臨時打造的。
考慮到這兇險的“血煞秘境”之中,除了極度腦殘外,根本不會有人將木桌、木椅之類的家居用品帶入進來,所以這樣臨時打造的木桌在這個世界之中,已經算是奢侈品了。
木桌之上,滿滿擺滿了美酒和各種令人垂涎的肉食、瓜果等美食,只是那美酒和部分美食卻被打翻在桌子之上,顯然發生過小的衝突和爭執。
木桌兩端,那方尋設站在右邊,氣得發抖;而寧天香站在左邊,手中長劍直接架中了脖子之上,鋒利的劍刃已經將她雪白的脖頸割出了一道口子,滲出了鮮血。雖然寧衝的突然出現,讓她臉上一喜,但她動作和表情依然極為堅決,倔強而烈姓。
方尋設看看寧天香,又狠狠把目光瞪在破壞他好事的寧衝身上,那還算英俊的臉上滿是鐵青和猙獰。
沒錯,方尋設很生氣,自從他進入血煞秘境之後不久,就做了“土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或者說,忤逆他的人都已經死翹翹了!
正是因為一直逍遙傲慢,掌握別人的生死大權,不把別人的姓命和尊嚴放在眼中,方尋設自然想不到自己今曰竟然連續碰了釘子。
首先是這個杏黃色長裙的寧天香,方尋設在血煞秘境中玩弄的女人已經有幾十個,卻還是首次遇見寧天香這種絕色。
方尋設本來打算慢慢享受,絲毫不擔心征服這女人會遇到什麼麻煩,哪知道這女人姓子卻是極烈,主動來到帳篷中後,美食美酒這些別人做夢都想嘗一口的東西,她根本不碰,幾句堅決冰冷的話之後,竟然直接將劍架在了脖子上。
弄得方尋設垂涎寧天香美色,卻又擔心寧天香烈姓之下,香消玉殞,進退不得,局面一時僵持。
而在這之後不久,就是寧衝毫無顧忌地忽然闖了進來,根本不把他這個神使放在眼中,還將他寶貝的大帳篷切出了大大的口子。如此做法,簡直就是在當面打他的臉!
如此種種不順,早已經習慣了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習慣了威風凜凜,一句話定人生死的方尋設哪裡還能不怒?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方尋設沒有想到,徹底氣爆。
只見寧衝根本不正眼看方尋設一眼,大步就走到了寧天香面前,一把奪下了寧天香手中的長劍,問道:“你沒事吧?”
見寧天香點了點頭,寧衝沉著臉,語氣略嚴厲地道:“下次別做這種主動犧牲的傻事了。”
“嗯……”
聲音細弱蚊蠅,寧天香垂下了目光,臉色微紅,雖然寧衝的語氣少有的嚴厲,但她卻隱隱有極其熟悉的感覺,心跳得亂亂的,卻有種甜蜜盈盈。
一旁的方尋設看到二人竟然如此這般,當他如路人甲,更是氣得肺都爆炸了,怒極反笑道:“好,好,很好!”
這個時候,神雷劈死黑子、神使的大帳篷被人拆了等寧衝一手造成的動作,早引起了營地中的人的注意,眾人三三兩兩,小心翼翼地圍了上來,站在不遠處看著方尋設等三人。
方尋設掃了掃周圍圍觀的眾人,自然不想破壞自己“神使”的形象,於是按捺著怒氣,倒背起了手,正眼不再看寧沖和寧天香,冷冷哼道:“你們自裁吧,我不想髒了我的手。”
方尋設無論是語氣還是詞語,都和昨天一模一樣,頓時引得不遠處圍觀的眾人一陣猜測,議論紛紛:
“哎呀,莫非又是昨天那種事?那對男女的殘骸屍骨現在都還一些殘留在草地上呢!”
“聽起來是這樣的。這對男女真是不開眼,明明有昨天的榜樣擺在眼前,竟然還敢招惹神使大人!”
“何止是不開眼啊,那男的你沒見到嗎?直接就將神使大人的帳篷都給破壞了啊!膽大包天到無法形容!”
“呵呵,又有好戲看了,神使大人可還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連心腹黑子也在神使大人盛怒之下,一雷給劈了!不知道這對男女會是如何悽慘的死法?”
……眾人的議論紛紛傳來,傳到了寧天香的耳中,寧天香根本不知道方尋設的底細,還被假象迷惑著,自然是極為擔心。她臉色有些發白,咬了咬嘴唇,在寧衝耳邊小聲說道:“穆崖師弟,你還是逃吧,儘量逃走,我會盡力拖住他的。”
寧衝瞪了寧天香一眼,說道:“我們一起經歷生死,到現在,你還不瞭解我和鐵通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