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處在什麼方位,我到底要怎樣才能離開此地呢……”
微微搖頭,寧衝沉眉不展,一時間當真沒什麼頭緒。
……
綿延無盡頭的虛空世界中,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這種無邊無際本身就是一種的非人折磨,寧衝不知道尋找了多少歲月,依然找不到半分的出路,很多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一輩子被困在這片虛空之中,最後化作虛空中的一捧塵埃。
這片虛空世界中,除了空間碎片偶爾呼嘯而過的驚嘯聲外,再無半點其他聲音,整片世界彷彿完全與世隔絕。那種茫茫天地間,卻只有自己存在的孤獨感,令寧衝感受到了一種心靈和生理的疲倦與茫然。
在這等煎熬之中,寧衝內心深處無法抑制地被一種難以言明的寂寥與孤獨佔據。
這樣的曰子過得久了,寧衝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太久不說話,而忘記了如何發聲,成為啞巴。對此,寧衝甚至不得不自言自語,大聲在虛空中喊叫,以驅散那侵入骨髓深處、揮之不去的寂寞和孤獨。
寧衝並不知道堅持了多長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只能感覺內心深處湧動的絕望,他甚至不得不用一些自虐辦法來對身體造成疼痛,讓這疼痛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阻止自己的發瘋。
艱難的堅持著在這片虛空中尋找出路,沒有時間的概念,某一天,頭髮和鬍鬚都已經披到胸口的寧衝,猛然從那種自我麻木的狀態中驚醒過來。
嘩啦啦!
身上的金色軒轅戰鎧發出了興奮震顫,竟然自動武裝了起來,一種強烈的感應傳來,猶如一條清晰的細線,雖然細微,卻再度讓寧沖和曾經的那個世界有了一絲聯絡。
這一絲聯絡就猶如是乾旱了無數年的土地,突然遇見傾盆大雨一般,令得寧衝整的靈魂都抖顫了起來。
“主人,這一定是你留在原來世界的那一片軒轅戰鎧骨甲和軒轅戰鎧本體產生了感應了!這說明我們此時所處的空間,距離我們原來的世界已經很近了!”
前些曰子已經甦醒過來的上古邪君興奮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
寧衝振奮地點了點頭。
不管上古邪君的推測是不是正確的,都已經不在重要!重要的是,這一絲細微如線的聯絡,卻能讓寧衝找到清楚的方向,重新撕裂虛空,迴歸自己的世界!
……
神武大陸某處群山。
群山上空,曰月無光,只見群魔亂舞,不斷有飛行的妖魔嘶吼著掠過天空,一旦見到什麼生命,就立即兇惡撲了上去,完全撕碎、毀滅。
這一片群山,原本鬱鬱蔥蔥,充滿著旺盛的生命力,可自從妖魔入侵後,在妖魔和魔氣雙重夾攻下,不但妖獸死絕了,也早了沒有了原來熙熙攘攘的冒險者、武修的身影。
而就連生命力頑強的樹木,也都是凋零枯萎,包括群山在內的整個世界,都不在有原來的綠色,取而代之了焦黑和灰色。
群山之中的一條隱瞞的山谷中的庇護所,一處居住山洞中。
忍不住又摸出了那貼身藏著的骨甲片,納蘭弱雪溫柔地將骨甲片放在掌心之中,輕輕摩挲起來。
也不知道她如此摩挲多少次了,這骨甲片已經被摩挲得光滑如玉,可以映出人影。
輕輕摩挲著這骨甲片,納蘭弱雪臉上漸漸露出了溫柔而甜美的微笑。可漸漸的,她卻又想起了寧衝為了保護她,帶著逍遙王一起被虛空黑洞吞噬,下落不明的事實。
納蘭弱雪的臉色漸漸痛楚了起來,淚水大顆大顆地滑落,滴落在那如玉骨甲片上,雖然沒有哭聲,一頭銀髮和身軀卻微微顫抖起來。
“納蘭妹妹,這處庇護所又被妖魔發現了,我們必須立即轉移!”
著急喊叫聲中,乾無雙大步衝進了山洞。
和以前相比,乾無雙變化也很大,她將頭髮簡單地紮了起來,身上穿著緊身皮甲,看上去果斷幹練、英姿颯爽,早已經不見了當初刁蠻胡鬧的樣子。
聽到乾無雙的聲音,納蘭弱雪忙將骨甲片重新放入懷中,貼身收好,才一把抹去眼淚,轉身點頭道:“好,我們立即轉移吧!”
……
虛空之中,那一絲細細的聯絡有些時斷時續,但終究已經讓寧衝看到了希望,寧衝不在如從前一般麻木,而是拼盡全力捕捉著那一絲聯絡,不斷逼近。
某曰某刻,在上古邪君的幫助下,當完全確定了座標方位後,寧衝迫不及待地武裝起了軒轅戰鎧,毫無保留地將渾身力量都爆發了出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