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要是細想,其實也沒什麼好邪門兒的!” 王耀祖抿了抿嘴,“我雖然不懂這裡的門道,但是聽人說,那個王守義那個老傢伙雖然傳說不會法術啥的,但是,有說法說,這個王守義的授業恩師,卻是個法術高手,實力很強,名聲也不小,在那個時代,也是個風雲人物。想必,即便王守義不會法術,也難保手裡有點兒什麼秘籍啥的,有那樣的經歷,也正常。” “這個王小六兒,可不好惹。” 郭長達抿了抿嘴,“之前,我在江城有幾個朋友,在這個小子手裡,都吃了大虧,當初,曲家就是差點兒讓這小子直接連根拔了,我的一個親信手下,去了江城,也碰了一鼻子的灰,回來以後,我看他心氣兒都沒了,應該確實被收拾夠嗆,要不然,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能那麼老實。” 杜一紅撩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那要照這麼說,這人還動不得了?” “倒未必是動不得,主要是,我覺得現在我們還可以略微地等一等,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王耀祖頓了頓,“尹天仇跟王小六兒的樑子,算是結下了,他現在,對王小六兒的恨,都是明擺著的。” 杜一紅一皺眉,“尹天仇不都敗了麼,他還能噗騰得起來嗎?” “尹天仇當然是敗了,但是你別忘了,這些年,老爺子一直拿他沒辦法,那是因為什麼?” 王耀祖說著,微微一笑,“還不是因為,尹天仇的身後,有了一個誰也不懼的新主子?信我的話,尹天仇,現在肯定沒閒著,不出幾日,救兵就到,咱們現在動手,就是炮灰,等到他們真的鬥起來了,坐收漁翁之利,不好麼?” 郭長達耷拉著眼皮,臉色陰沉,“尹天仇,投靠了島國人,都很多年了,島國人的勢力不小,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的詳細,他現在,到底是在為誰賣命?” “他在為自己賣命。” 王耀祖似笑非笑,“尹天仇這個人,有反骨,他那樣的,會心甘情願為別人賣命?他的老闆,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就如同,他那幾個乾爹一樣,都是一回事。” 杜一紅一撇子,“尹天仇,一共幾個乾爹?” “老爺子是第一個,張五爺,是第二個,現在,還有一個。” 王耀祖一挑眉,“對方我沒見過,但是聽說過,手底下的人,都稱之為‘山口先生’,聽說也是個大佬,一般人,惹不起的。” “這個人,我似乎也聽人提起過。一個神秘的島國富商。很有錢是肯定的,但他具體是做什麼的,好像,也說不清楚。” 杜一紅說著,扭頭看了看王耀祖,“不知道能不能請山口先生出來見一面,認識一下。” “那得看機緣。” 王耀祖抿了抿嘴,“那些人,口氣很大,架子也不小,現在,未必能把咱們當回事兒。” “那就算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杜一紅抿了抿嘴,“不過,王哥,尹天仇這三姓家奴,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可得防著他一點兒,要不然,把你我都給賣了,到時候可沒有咱們後悔的。” “哼,這你放心,他是個什麼樣的東西,我會不知道?” 王耀祖說完,又抿了抿嘴,“但尹天仇這個人,現在還不能動,一來,有山口家族為他撐腰,打狗還得看主人。另外一個,伏牛山張家那邊兒,現在也跟尹天仇曖昧不清,到時候,看得看看那邊兒的意思。咱們幾個,為孫家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圖的是什麼?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外人做吧,這個在手裡,才是真的。” 王耀祖說著,搓了搓手指,幾個人會心一笑,“繼續。” 同一時間。 省城。 某日式溫泉會所的房間裡,已經只剩下一隻胳膊的尹天仇匍匐在地上,一句話都沒有。 而他的對面,紗帳間隔著,裡面的榻榻米上影綽綽一個人影,對方似乎是一個身穿和服的女子,體態婀娜,正在品茶。 她也不作聲,而她的旁邊位置,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中年男人跪坐在一邊,手裡掐著一把長刀,正怒瞪著尹天仇的方向,看起來,相當地憤怒。 “尹天仇,你,這次的事兒,終究,要給社長大人一個交代。” 女人操著流利的中文,看著手裡的茶杯作沉思狀,“你帶隊進山,的確是經過了社長的首肯,可問題是,一行二十幾個,最後,活下來的,就只剩下你一人,你的話,又如何讓我相信?” 尹天仇臉色慘白,微微抬頭,“我對義父的忠心,天日可鑑!” “哼。” 女人繼續把玩著手裡的紫砂茶杯,看都沒看尹天仇一眼,“你說說看,那些人,都是怎麼死的?” “一半,是死在了古墓之中的怪物手裡,而另外一半,是被人襲殺了。” “誰做的?” “孫家。” 尹天仇眼珠一動,“孫家那些人,原本,不足為懼。我們進山之前,也安插了眼線,原本這事兒,萬無一失!可沒想到,孫家找了個高手坐鎮,不單,把我們的人屠戮殆盡,就連我,也在對方的手下吃了大虧!我這隻胳膊,就是那時候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