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彪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過來,“那我就懂了!就是,男人的元陽,只有女鬼啥的用的了,而血肉,男鬼女鬼都能用!” “對。”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所以啊,但凡你聽說一些鬼怪化形的故事,多半,都會牽扯到一些男女之事,不是因為那些東西好這口兒,而是那麼做,對他們最有利。” “那合著,之前來這邊兒,撞了邪的那個人,就是被山裡的女鬼盜了元陽唄?” 獵戶大哥眨巴眨巴眼睛,嘴裡說著,眼珠亂轉,“怪不得,那一家子,老少齊上陣,看著像是犯了桃花運,實際上,是這麼回事兒啊!這不是桃花運啊,這是桃花劫啊!誒?” 獵戶大哥又一扭頭,小心翼翼地看向王小六兒,“那我多嘴問一下,要是被盜取了元陽,有什麼危害麼?” “當然有了。” 王小六兒一撇嘴,“那不就是被榨乾了麼?炁,是性命之本,不斷產生,也不斷消亡,但就像是發動機裡的汽油一樣,可以多一點兒,也可以少一點兒,但要是郵箱被人鑽了個窟窿,油都漏沒了,那還轉得起來麼?” “對,對!” 金彪聽得頻繁點頭,然後想想,又一咧嘴,“誒,那你說,他們家不還有個老頭兒麼?怎麼老頭兒,沒參與,好像沒他們什麼事兒似的?” “沒到他呢吧。” 王小六兒把嘴一撇,“指不定,能元陽被盜取了以後,等著喝血吃肉呢。” 此話一出,二人齊刷刷地打了個冷戰,頓覺毛骨悚然。 王小六兒見狀,哈哈大笑,“逗你們玩兒呢,只是猜的,不必當真。” 王小六兒說著,端起酒杯,跟二人碰了一下,旋即話鋒一轉,輕聲說道,“不過說真的,這邊兒這個林子裡,經常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麼?比如說,在老林子裡,遇上咄咄怪事。” “誒呀,這不好說啊!” 那獵戶大哥直晃腦袋,“咱們這林子裡,怪事不少肯定是真的,這麼多年以來,鬧出過不少事兒,主要是,老死人。” 金彪一愣,“那不都是進山打狗熊死的麼?” “那倒是。” 獵戶說著,搓搓臉,“咱們本地人,都知道林子深處危險,一般都比較小心,那些外地的,不知道其中深淺,你說什麼,他們也不聽啊!以前光景好的時候,年年都有偷著進山的!說白了,就是不想花幾個錢,找我們這樣的人帶路嘛!其實我也能理解這事兒,因為咱們心裡都清楚,咱們這個收費,本身不便宜,實打實的!但是,我可以這麼跟你們說,我們掙的這個錢,那也不是白掙的,像這麼危險的活兒,平常人,你讓他幹,他也得乾的了啊!你們說,是不是!” 金彪在一邊兒頻繁點頭,“那是,那是!花點錢,保平安,我覺得這個錢就花的值!” “可不是怎的!還是金老闆看得明白!” 看他們在那兒相互恭維,王小六兒放下筷子,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前一陣子,來你們這兒的那夥人,最後,是不是也奔著那個什麼乾飯盆兒去了?” “這,倒也算是吧。” 那獵戶大哥說著,也嚴肅了起來,“他們是奔著那個方向去的,但是,是不是進了乾飯盆兒,那就不知道了。這個乾飯盆兒,是一塊兒比較隱秘的地界兒,也不小呢,誰知道他們具體落在哪兒了。” 金彪一皺眉,“他們沒找你帶路?” “沒有!” 對方一聽這話,顯得臉色有些凝重,沉默了半天,這才說道,“他們,找的別人!” 王小六兒跟金彪對視一眼,金彪立即明白了王小六兒的意思。 金彪那表情,看起來,很是不願意,擰眉怒目地,“誒呀,你可真有意思!你說這話,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對方一愣,“誒,這話咋說呢?” “不是,誰不知道,你是這放牛溝這些能進山的把頭裡,數一數二的?” 金彪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這南來北往的,那麼多客人,能找的嚮導裡頭,數你收費最貴吧?就這樣,這來來往往的,找你的人依然絡繹不絕!那是為啥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最有見識,辦事兒靠譜!咋的,那些人要進山,不找你!他們有病啊!” “金老闆,你要這麼說,你說的,一點兒都對!” 對方一邊兒說著,還猛地一點頭,朝金彪豎起了大拇指,“要不你金老闆能做大生意呢,就衝你這話,我敬你一杯!” 對方說著,跟金彪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然後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本來吧,這個活兒,肯定是要找我的!就是特奶奶的,山腳那個,山腳那個劉二狗子,他辦事兒不講究!他把客人搶走了!” “嗯?劉二狗子?” 金彪一瞪眼,“哪個劉二狗子?” “就搗騰山貨的那個劉二狗子!” 獵戶大哥瞪著眼睛,說話的時候,頗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勁兒,“想當年,老子當初吃這碗飯的時候,他劉二狗子,還和泥呢!現在倒是好,他還成精了!想當初,他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要不是我看他可憐,拉了他一把,他能走上這一行兒?這狗孃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