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接著墳地前的空地上,瞬間長出無數支白骨手臂,抓住了上面的道人腿脖子使勁往下拖。
鬼爪住的不是肉身,而是一個人的神魂,只要被森白的鬼爪拖了下去,神魂離體之後就永遠不要再想找回。類似的勾魂之術本是陰朝地府的拿手好戲,卻不想被女鬼化作了根根白骨手臂,想要將人拉進那無邊的地獄苦海。
好在北斗七星伏魔陣未破,白骨手臂剛剛碰到道士們的褲腳,便被法器所擊,化作陣陣青煙消失無蹤。只是一支打滅,一支又起,北斗七星伏魔陣內的道門弟子終於有了一絲慌亂,老道長一看不妙,守住神魂如一,絲毫不理會腳下白骨手臂死命拉扯,運起桃木法劍,左手凌空畫符,口中咒曰:“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言出法隨,桃木劍上一陣金光覆劍,老道士隨即御劍前指,喝令一聲道:“疾!”
一點金光朝著女鬼迎面打來。女鬼猶如被定住一般,絲毫不見閃避地被金光擊中,肩膀上一道青煙冒起,女鬼嘶吼了幾聲之後,便安靜了下來,一雙血紅的眼珠死死的盯住了老道士,兩手的血紅指甲瞬間暴漲,足足有了兩尺來長才將講停下。
“可惜!”老道士暗歎了一聲,絲毫不敢懈怠地激起一張靈符急速唸叨:“我是天目,與天相逐。睛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裡,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老道士金光一擊並不是毫無用處,除了女鬼肩膀上明顯被開了一個大洞,青煙冒起不停外,白骨手臂也第一時間從地上消失了。得到了解脫的眾弟子也立刻祭其法器,一時間法壇前面金光大盛,織起了一張光網向著女鬼迎面罩去。
女鬼身形一閃,已是幾米之外,可光網看似緩慢,可依舊如影隨行,同樣出現在了幾米之外,不緊不慢地將女鬼網住。一陣噼噼啪啪的亂響之下,光網上一陣陣黑煙冒出,火花亂閃。
一眾弟子念動咒語聲更大,催動法器更急。女鬼小心的將嬰兒護在了身下,一陣嘶吼掙扎,黑煙越來越盛,光網也越裹越緊,就在這是老道長的咒語也念到了盡頭,桃木劍直射而出,透過光網直插女鬼心窩。
光網一陣扭曲之後,黑煙大盛。傳出來的卻不是女鬼的嘶吼,而是嬰兒的一陣淒厲哭嚎,老道長臉色瞬間蒼白,接著黑煙湧動,光網破碎消失不見,女鬼抱著嬰兒重新出現在了眾位道士的跟前。
嬰兒的襁褓上分明插著一隻桃木法劍,正啼哭不已。女鬼兩行血淚流的更急了,拼命地想把桃木法劍從嬰兒的身上抽出來。因為嬰兒的神魂明顯正在消散,哭聲也越來越無力。
老道長一頭冷汗,女鬼顯然是要拼命了。
“桀——”一聲猶如銅鐵摩擦的尖利之聲響起,女鬼的頭上的黑髮瞬間變得銀白,一雙血瞳死死地盯住了老道長。
老道長知道女鬼的意思,但他也沒辦法救下那嬰兒怨靈。兩人對峙了一番之後,嬰兒已經哭嚎不出聲音了來了,幾近透明的小手四處亂抓,女鬼一陣手足無措地安撫著懷中的嬰兒,口中念念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反應了過來,立刻將一個銅罄丟擲,迎面向著女鬼砸去。老道士暗叫不妙,尚來不及大喊:“不要妄動!”
銅罄已出,砸在了毫無防備的女鬼身上,女鬼晃了晃,卻並無異樣。只是怨氣再一次爆漲起來,濃濃的陰煞之氣瀰漫開來,天上剛剛露出了面容的月亮,瞬間染上了一層血紅之色。
不是月亮變紅了,是血氣籠蓋了月光的銀白。
“桀,桀,桀。。!”女鬼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響起,哪個扔出了銅罄法器的弟子一頭大汗,拼命掙扎地緩緩飄起,向著女鬼跟前而出。
老道長和一眾弟子大驚失色,立刻各自拼命地將各種法咒砸向了女鬼,可是黑氣滾滾之下,全都入泥牛入海,全無半點用處。
凌空飄起的弟子驚嚇欲絕,拼命的掙扎求救。老道長咬著牙齒,眼見著普通手段已經沒有了用處,顧不得在思考退路,從懷裡摸出一張金色的符籙來。
“念起都天大雷公。霹靂震虛空。念起銅兵千千萬萬走無蹤。強神惡鬼不伏者。五雷破火走無蹤。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火急如律令”老道士顧不得神符珍貴了,祭起雷符,大聲念動咒語,肉眼可見的雷精開始在符籙上聚集而來。
女鬼顧不上報仇了,放開了那名弟子,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