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傷了人命,不得不潛逃海外。但骨子裡還是很為自己的秀才公身份自傲的。如今卻被一個道士如此辱罵?怎麼受得了。
“入華夏,則華夏之。入夷狄則夷狄之。以夷變夏,事主夷教,也配稱華夏之人?”了塵一臉不屑地諷刺道。
“學生不與你這也倒是爭辯,任你民心似鐵,我只有官法如爐。你這道人功夫再厲害,厲害的過王法麼?而且你這道士害死人命,現在又當眾傷人。官家有令,你得跟我們走一招。而且這處道觀必須封閉,爪哇國內禁止異教。你們不從也得從。”敗類師爺說完,從著帶隊的土著將領低語了幾句之後,土著將領立刻哇啦哇啦地大叫起來。
刀槍出鞘,煞氣騰騰。一大群土兵立刻將玄光觀的道士圍了起來,馬老爺抱著手指,憤恨地看了了塵一眼之後,帶著自己的隨從跟師爺先行離開去找醫生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土兵們處理。
三清大殿前的道眾在明晃晃的刀槍,有的情緒激動,有的面色慘白,還有人用土語不停的辯解,更有人當眾脫下了道袍,跪倒在地,試圖跟玄光觀切割關係,以求取原諒。
了塵微微一嘆,偏過了臉去,不在看那個因為恐懼而即將判教的傢伙。生死大恐怖,土兵們來者不善,誰都知道。但意志如此不堅,也算奇葩了。
虛平子卻不能跟了塵一樣當沒看見。立馬就被自己座下弟子的醜態氣得一臉通紅,連罵都罵不出話來了。
“大浪淘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了塵見得如此,小聲地對著虛平子寬慰道。
土著將領的一聲令下,不但是用刀槍將玄光觀的道眾團團圍住,更有大批兵丁紛紛散開,顯然是要抄玄關觀的家了。
了塵眼見著不絕於耳的破壞聲,耳聽這土兵們嘰嘰呱呱的土語和肆無忌憚的叫囂聲,半點無動於衷,只是靜靜等待,甚至還安撫虛平子等人稍安勿躁。
抄道觀的家,了塵不怕。無論土兵們給這座玄關分觀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了塵日後自然會讓幕後之人加倍賠回來。而自己離開之前,在朱載墲做功課的房間門上貼上的符籙,會讓土兵們將道觀反過來也發現不了。當然,朱載墲也不會發現房間外面的變故,自己也出不來。
了塵他們忍讓了。雖然神情激動,但到底沒有半點反抗。
土兵們見得如此,於是更加放肆了起來。隨著將領的一個眼色,竟然有一隊士兵大喇喇地闖進了三清大殿,將神像前的油燈香燭刻意掃到在地。
易燃的燈油撒在了地上,瞬間點燃了布幔,濃煙泛起,眼看著一場大火就要燃氣,周圍的土人士兵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虛平子跟幾位道眾弟子終於忍不住了,大叫著就要衝出去。了塵嘆了一口氣,手中大袖一揮,便將所有道眾統統圈在了原地,進退不得。
畢竟就算虛平子等人身懷武功,又豈能敵得過這大群土人士兵。
“天作孽,尤克蘇,自作孽,不可活啊!”了塵見得虛平子一臉不理解地看著自己,微微一笑地搖了搖頭。對著對面的土人將領微微一嘆道。
修道之人殺戮凡人,未免有違天道。但當這群士兵縱火焚燒三清大殿的行為,卻了塵現在也有了動手的理由。
以身護道,是每一個道門子弟不可推卸的天責。說上天去,道家祖師們也得拼命護著自己。如此一來,了塵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了塵嘆完,突然向前走區,圍在周圍的土兵見此,立刻反射似的講鐵矛刺了過來。了塵不躲不閃,任憑著鐵矛臨身,就在土兵們以為眼前道士實在找死的時候,了塵衣袖輕輕一揮,了塵周圍土兵手中的鐵矛瞬間化作了一團灰燼,散落一地。
“啊!”土兵們一陣驚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了塵已經走到了土兵將領面前厲冷聲道:“無量天尊,貧道不知道你受誰指使而來,但貧道自等三息,若你還不下令撤出我觀,我不介意開啟殺戒,將你等全都留在此地”
“你,你”土兵將領見到了塵走到自己身前,雖然不知道了塵說的是什麼,但剛剛了塵將鐵矛化作粉末的本事,土兵將領可是親眼所見。因此不由得臉色急變,反射似的就要將腰間的彎刀抽出來。
“冥頑不明!”了塵一聲冷哼,手起劍訣,了塵背後的桃木法劍立刻飛起,只見一道劍光閃過,剛剛闖進過三清大殿的那隊士兵甚至都來不及哼哼一聲,便已是人頭落地。
道家御劍之術,殺人不要太犀利。觸犯神聖,本就是取死之道。了塵現在殺人,半點歉疚也無。而且事關道統,哪有半點是非可言?
了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