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塵說完這一句,又再次沉默了下來。
人都故去這麼多年了,自己這兩個弟子,兄弟倆雙雙結伴歸在了自己門下,他們這些年到過哪裡?又經歷了什麼事情,為何會早早故去?
只是了塵如今天道矇蔽,已經再也無法如從前一樣可以推演前因後果,對人間之事,一目瞭然了。
而且既然自己的兩個弟子早已故去,為何自己在陰曹地府卻沒有查到半點訊息?
外面應該是他兒子吧!可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弟子的兒子,卻會對自己,對玄光觀抱下這麼大得怨氣,而且如此不擇手段地想要證明,沒有了自己的傳授,一樣可以逍遙長生?
第一百一十七章 陣中遇故人,堂前了前因
了塵一聲長嘆,隨手又關閉了密室的大門。死者已矣,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大活人該怎麼辦?
了塵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後,大袖一揮,便現將王道人收入了袖中之後,隨即輕鬆地穿牆而過,站在王家大宅的院子裡。了塵神識匆匆掃過整個王家的院子,略略地推算了一番王道人佈下的大陣陣眼所在之後,便徑直向著王家大院的中間方位走去。
王家佔地不小,而且每一處池塘,每一顆大樹無不暗合著陣法的規律,一呼一吸之間與整個正在執行中的大陣隱隱相合。看得出來,王道人在自己的陣法上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至少那一顆顆成百上千年的古樹不是那麼好找的,而且要讓這麼大的大樹存活下來,並且與陣法氣息相合,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只是這個陣法。。。了塵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花獨放不是春,道家講究天順天應人,萬物維和。若是如這般——一眼望去整條街上全都是破磚亂瓦的貧民窟,而獨獨王道人家卻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宅子,那就肯定很惹眼了。
普通的風水先生不一定能看出王家陣勢的奧妙,但也肯定有一番猜測,時間長了,好似王家佔盡了整條街的氣運之下,王家便自然少不了鄰里之間的怨氣與憎恨。
如此行事,焉能不大幹天和?
若事情只是這樣,也頂多是個私德有誤,到時候補償鄰里就是了。
只可惜。。。。事情到了現在,顯然已經不是一個補償可以了結的事情了。
了塵一路遇牆穿牆,幾乎以一條直線地行進到了王家院子的中央。
王家的中央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院,小院子周圍的圍牆明顯比其他獨院的圍牆高尚很多,院子裡沒有住人,唯有一個鐵將軍把門。了塵直接穿牆而過,一走到院子裡面就發現自己來對了。
小院子裡很幽靜,也收拾得很不錯,特別是院中還有一處小小的池塘。塘邊垂柳依依,再加上池塘的中央一座小小假山。的確是再也正常不過的富家庭院景象。
但了塵的眉頭此時卻深深地皺了起來。
這個池塘的氣息讓了塵很不舒服,依稀還聞到一點“故人”的氣息。了塵徑直走到小池塘前屈指一彈,周圍的景象便猛然一變。
那裡還有池塘垂柳,哪裡還有池中假山?
了塵看到的真面目卻是一座夜色籠罩下的小小香堂。香堂周圍氣息隱隱,兩顆枯死的槐樹靜靜地豎立在了小小香堂前。除了這個,別無草木,連天上的月光也無法投射過來。
詭異得讓人心悸。
“就知道道友沒那麼容易死,聖人有云: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悅乎?道友也不出來迎一迎?”了塵站在小小香堂的門口,卻根本沒走進去,只在門口冷冷地對著香堂裡面喊道。
如此這般,哪有半點“朋至遠方來”的自覺?
了塵不懷好意而來,人家自然也有不歡迎的權力,了塵等了半天,“主人”也絲毫沒有要開門的樣子。
了塵皺了皺眉頭,只能走上前去,自己推開了香堂了木門。
出乎了塵意料的是,這裡竟然是一座供奉神靈的小小廟宇。而神臺之上供奉的竟然是一位手拿勿版,一身官服表情莊嚴的——玄虛子。
“福生無量天尊!道友如今拋卻仙道逍遙,轉修神道,從此執天之權,行天之道。當真可喜可賀啊!只是故友重逢,道友為何一聲不吭?”了塵對著神像微微一稽首,隨即笑問,神識卻一刻沒停止在香堂周圍搜尋。
”道友如今春風得意,仙道坦途,不在山中清修,卻跑來這區區之地來顯威風,未免太有失厚道吧!“神像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聲,一個虛影從神像中走了出來,直接站在了了塵面前。
二十載沒見,了塵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