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帶著小鹿四膝下跪,深深謝過了雲狐子之後,這才帶著小鹿逃離。
母鹿剛走,獵人便尋蹤而至,看見了抱著小狐狸的雲狐子。
雲狐子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來的明明就是幾個普通的獵人,其中還有幾個連頭髮都開始白了。可雲狐子天然便對其中的幾個傢伙有了敵意。
獵人云狐子見過不少,可從沒有入今天這般天然憎惡。
“你這小娃娃,怎麼跑到這老山林裡來了,你就一個人?”為首的一個老獵人問道,眼光甚是不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雲狐子懷裡的幼狐和下襬上的那塊鹿血血跡。
“福生無量天尊!見過諸位善福壽,萬福金安!”雲狐子強壓下心中的敵意,稽首行禮道。
“道士?”幾個獵人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地問道。
“然也!不知諸位有何事?若是無事,貧道先行告辭。”雲狐子看了看幾個獵人,知道自己已然壞了他們好事,深山老林,雲狐子雖然不懼這幾個傢伙能對自己怎麼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就準備離開了。
“做道士的如何一副書生打扮,出現在這深山老林裡所謂何事?”老獵人兼雲狐子起身要走,立刻問道。
“身上衣物,不過平日所穿,又不做法事,何必一聲道袍。貧道遠遊至此,還有去往別處,告辭!”雲狐子拱了拱手,大步離開。
雲狐子剛剛走出十來步,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喝:“站住!你把我們獵到的母鹿藏哪去了,還有山中的陷阱是不是你毀掉的?”
雲狐子聞言,一陣嘆息,伸手摸了莫懷中早已被嚇醒,瑟瑟發抖的小狐狸,轉過身來問道:“確乃貧道所做,就不知你們意欲將貧道如何?”
雲狐子一臉冷笑,滿不在乎的口氣倒是讓後面的幾個獵人一愣。顯然雲狐子的反應出乎他們意料之外了。
幾個獵人臉色一陣變幻,相互之間看了幾眼之後,試探地問道:“那母鹿乃我們所獵,你這樣放走,太壞了山林的規矩了吧!還有你毀了我們的陷阱,放跑了我們的獵物,這賬目怎麼算?”聲音雖大,卻氣勢小了好多,哪有前面的凶神惡煞。
“貧道身無餘財,只能說聲抱歉了。若是諸位心中實在不甘,貧道日後將今日損失的銀兩送去諸位家中可好?”雲狐子說道。
雲狐子身上的確沒錢了,也做不出了塵那般用石頭幻化成金糊弄凡人的事情來,雖然對著幾位獵人萬分憎惡,卻也好脾氣地答應日後補償他們損失?
“你若無錢,我看你背後長劍還值幾兩銀子,還有你懷裡那隻幼狐是在我們陷阱裡救出來的吧,一併拿來,我們既往不咎,一切扯平如何?”獵人們顯然不相信雲狐子的話,只當他敷衍而已。目光幾轉之下,拿不定雲狐子到底什麼來路了,值得退而求其次,藉著自己人多,還有獵弓在手,帶著試探地說道。
“劍乃師尊所贈,小狐狸與貧道有緣,可能無法答應幾位了!”雲狐子說完,心中的敵意再也壓抑不住,硬梆梆地說道。
第二十三章 雲狐子錯失仇敵,了真人九轉成丹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如果早個二十年,如果雲狐子不是自稱貧道,勾起了獵人們某些不好的回憶的話,或許雲狐子和這些獵人終究免不了做過一場。
但世界上最要不得的便是如果!
雲狐子本該不會這麼衝動地想找找對面獵人的晦氣,在那種天然敵意一次次衝撞之下,讓雲狐子平白地壞了往日的心境。
但獵人最終還是放過了雲狐子。事情不了了之。
獵人們不知道的是,其實不是他們放過了雲狐子,而是他們放過了自己。
雲狐子看著獵人們走遠的身影,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又感覺好像放了下了什麼。
如果了塵在這裡,肯定能認出來,這些獵人中有好幾個都是當年捕獵過雲狐子母親的傢伙。
待到獵人終於去遠,雲狐子的敵意衝動也瞬間冷卻了下來。雲狐子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卻突然敢到一陣渾身輕鬆。好像卸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許久不曾增長的修為,也猶如突然間衝破了制鋯,靈氣猶如涓涓流水,匯入了雲狐子的丹田,雲狐子的狐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現在除了一條深藏不露的尾巴,雲狐子已然是一個真正的美少年了。
“走吧!小傢伙。”雲狐子摸了摸懷中小狐狸的耳朵,突然想起如果自己和火狐狸結婚了,會不會也有這麼一隻可愛的小狐狸。它該是白的,還是紅的,或者紅白相間?
雲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