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恭維道。
魏苒的笑容幸福而滿足,喬銳輕描淡寫地瞥了我一眼:“以前你也沒少吃。”
“那不一樣,一個是準夫人,一個是好基友,待遇肯定不同,對吧,魏苒?”我故意營造氣氛,想歡樂一些,也是為了讓關係更加融洽。
畢竟我和喬銳很熟,但和魏苒的接觸並不多。
我舉起酒杯敬魏苒:“魏苒,之前星芒的公益展覽你也有參加和幫忙,我借你們家的酒敬你一杯,你可別覺得我沒誠意哈?”
魏苒嫣然一笑,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不會,藝術家做公益回饋社會是應該的。”
“嗯,還好沒有讓你們也捲進來。”我把話題引向最近的熱點事件。
喬銳又開始動手切我的牛排,沒有吭聲。
“驕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事態鬧成這樣,對你很不好,恐怕在江城,你不解決這件事,以後也難立足。”魏苒關心地看著我。
“我……”我正要說自己留學的打算,喬銳卻截了我的話,他不太高興地說:“什麼叫難立足?難道人們的眼睛都瞎了嗎?”
“驕陽都沒生氣,你生什麼氣啊?我也是關心驕陽,女人的名譽很重要好嗎?”魏苒一改剛才的溫和,充滿了委屈。
喬銳皺皺眉頭,埋頭繼續處理餐盤裡的牛排,不再言語。
我覺得這場毫無來由的爭吵因我而起,心中過意不去:“魏苒是在關心我,我聽得出來。喬大師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怎麼會誤會你夫人呢?你別為了顧及我的面子讓魏苒難堪……”
我打著圓場,讓魏苒不至於尷尬。
魏苒笑笑:“不好意思驕陽,他對朋友從來都是仗義相助,有好幾次中途撂下我去幫哥們兒辦事。”
魏苒的普通話還不是很標準,帶著軟軟糯糯的腔調,溫柔細膩,說“哥們兒”的時候,聽起來很萌。
“喬大師,也就是魏苒這麼溫柔又獨立的女人能受得了你。”我想起初識喬銳,得知他是蒙族時,總是忍不住要哼出“套馬的漢子”。
實際上,喬銳並不是個神經大條的男人,粗中有細,剛中帶柔才是他。
因為我和魏苒不熟,我必然要褒魏苒貶喬銳,如果大家都很熟就不同了,那肯定是要互相拆臺的。
在我刻意製造的話題裡,氣氛漸漸好轉,我們開始聊藝術,聊事業,聊圈子裡的事。
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一點整,我的手機響了。
我不緊不慢地擦手,看了眼來電顯示的人名,確認坐在對面的人也能看到。
“邢警官你好,什麼?可兒的父親抓到了?太好了!嗯,好的。謝謝!”我回想著在商場買東西時接到邢景電話的心情,演了一遍。
掛機前我讓他在一點鐘的時候再給我打一個電話。
說白了,這是一場戲。
演戲的同時,我暗中觀察了魏苒的反應。
她神『色』如常,還給喬銳餵了一口沙拉。
但我還是注意到在我說“可兒父親抓到了”的時候,她拿著餐叉的手停頓了一秒。
我重新把手機放回桌面,微微激動地宣佈:“可兒的父親落網了!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那值得幹一杯。”喬銳舉杯,笑得溫和。
“是呀!恭喜你了驕陽。”魏苒真誠地附和著。
水晶杯碰在一起發出脆響,鮮紅的『液』體晃了晃。
“嗯,只要能還可兒一個公道,我的那些流言蜚語不算什麼。只不過,我倒真的很想知道是誰利用了可兒的悲慘遭遇,讓一個沒有任何抵禦傷害能力的女孩兒被議論紛紛。”我抿了一口紅酒,慢慢地說。
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
魏苒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公眾是關心可兒的,我看已經有人開始募捐和眾籌了,大家都在幫她呀。”
“關心?我想可兒並不需要這樣的關心。傷疤被撕開暴『露』在陽光下,人們的同情,憐憫源自最初的窺探欲,善良的人的確有,可更多的人是在看熱鬧,甚至有心理扭曲的人還在說著充滿惡意和暗示的話。一旦熱度過去,留下的是什麼?”我反問。
魏苒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驕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沒有人能理解她,她也不需要被理解。驕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喬銳望著我的目光透『露』出些許擔憂。
人的眼睛裡有最真實的情感,喬銳是能夠讓我穩定情緒的人。